英德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英德火车站旁的小巷
站前车水马龙，巷口别有洞天
每次走出英德火车站，都会被眼前的热闹景象震住。出租车排成长龙，接站的人群举着牌子，汽车喇叭声和拉客的吆喝声混在一起。可你要是顺着出站口往右拐，走上大概百来米，就能发现个完全不同的世界——英德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。那道斑驳的旧牌坊像是道分界线，外面是轰隆隆的现代节奏，里头却藏着另一番天地。
巷口总聚着几个下象棋的老爷子，石墩当棋桌，楚河汉界杀得认真。有次我凑过去看，穿白汗衫的大爷举着“车”犹豫半天，对面那位也不催，顺手拿起掉了瓷的搪瓷杯呷口茶。这画面，跟百米外那个急匆匆的火车站简直像两个时代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生
往里走，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，墙角探出几丛绿植。最勾人的是那股味儿——刚出锅的油条香混着谁家炖肉的酱油香，还夹着点老陈皮特有的药香。巷子窄，两边住户晾的衣服都快碰到一块儿了，花衬衫、校服、老式工装，像万国旗在风里轻轻晃着。
卖竹升面的老板娘认得我。“还是老样子？”她边问边开始揉面，那根大竹竿压得面团砰砰响。她这店开了二十多年，从火车站还没扩建时就在这儿。“他们都说我这位置不好，背对着火车站。”她利落地把面下锅，“可街坊就爱吃这口，游客闻着香味也会摸进来。”
往里走几步，那个修鞋摊子更绝。老师傅戴个老花镜，钉鞋跟的动作不快，但每一下都透着稳当。他摊子后面墙上还留着几十年前的宣传画，颜色都晒淡了。我问他为啥不把摊子挪到火车站出口，那儿生意肯定更好。他慢悠悠地穿线：“这儿清静。再说了，该找来的总会找来。”他指指脚边一堆待修的鞋，“这些都是老主顾的，人家专门坐火车拿过来让我修。”
新旧交替之间的坚守
说实话，英德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能留存下来挺不容易的。周边起了好几栋新楼，玻璃幕墙亮闪闪的，衬得这巷子更显旧了。但奇怪的是，那些高楼里的上班族，中午反倒爱往这儿钻——肠粉店排小队，糖水铺坐满人，连卖腌水果的推车前都围着几个穿西装的。
巷尾那家旧书店最有意思。书架快顶到天花板了，旧书味浓得化不开。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，正给一本泛黄的《英德县志》包书皮。“前几天还有个大学生来查资料，”他推推眼镜，“说是在写什么城市变迁的论文。”他指了指门外，“他老师说，想了解真实的英德，不能光看火车站那种新地方，得来这种老巷子走走。”
黄昏时分，我站在巷口回望。夕阳把青瓦染成金黄，火车站那边灯火通明，这边却已亮起稀疏的灯笼。几个老街坊坐在门槛上摇扇子，聊着家长里短。我突然明白了那条英德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到底特别在哪儿——它就像个安安静静的旁观者，看着火车站那边人来人往，自己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调。
走出巷子时，火车站的大钟正好敲响。身后的英德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渐渐隐入夜色，只有那盏修鞋摊的小灯泡还亮着，像是对过往岁月的一种温柔守望。下次再来英德，我肯定还会拐进这条巷子，吃碗竹升面，跟修鞋师傅聊几句。这种藏在喧嚣背后的平静，才是最难能可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