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山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唐山周边两百元的感情故事
那会儿我刚在唐山站下车,兜里就剩两百来块钱。火车站广场上拉客的宾馆老板娘扯着嗓子喊:“五十块一晚,有热水!”我捏着那张皱巴巴的钞票,突然想起老陈前两天在电话里嘟囔:“现在两百块能干啥?够买条烟,够加半箱油,够...找个临时对象。”
这话听着糙,可在这座重工业城市边缘,还真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我沿着建设北路往北走,路过那些闪着霓虹灯的洗头房,玻璃门后坐着穿短裙的姑娘。她们的眼神像蒙着层雾,有个姑娘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,鲜红的颜色在昏暗里特别扎眼。
两百块的重量
走进一家叫“夜来香”的小店,墙上贴着价目表:按摩八十,推油一百二,特殊服务两百。老板娘打量我的穿着:“老弟头回来?咱这儿姑娘实在。”她朝里间喊了声“小雅”,出来的女孩约莫二十出头,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。
小雅带我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,房间只有五平米。她收下那两张百元钞,仔细对光看了看水印。这动作让我想起超市收银员验钞的样子。“你是学生?”她突然问。我愣了下,说在钢厂当临时工。她笑了:“我弟也在钢厂,开天车的。”
本该开始的交易变成了闲聊。她说老家在丰南农村,出来挣学费。床头的旧书包里露出《基础会计学》的封面。窗外传来火车经过的轰鸣,震得玻璃嗡嗡响。
唐山午夜的暖光
后来我又去过几次。有回她发烧,我买了退烧药和橘子。她剥橘子的手很小心,像怕碰坏了什么。橘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暖光,她分我一半,说:“你这人挺怪。”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某天她突然说要去南方了,有个亲戚在东莞的厂里。临走前她退给我两百块:“第一次的钱,当时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。”我们都笑了,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。
现在偶尔经过那条街,我会想起她把橘子瓣上的白丝一丝丝撕掉的样子。唐山附近200块钱的爱情就像车间里偶然照进来的一束阳光,虽然短暂,却真实地暖过。那些发生在唐山周边两百元的感情故事,或许就是这座硬朗城市里,最柔软的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