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定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胡同中的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10 09:59:14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会儿我刚搬来保定这片老城区,巷子窄得连电动车都得侧着身子过。隔壁王奶奶摇着蒲扇说:“这巷子啊,藏着不少故事呢。”她努努嘴指向巷尾那间裁缝铺,“看见没?老陈和他媳妇,就是两百块钱牵的线。”

我凑近裁缝铺的玻璃窗,老陈正给客人量尺寸,他媳妇在踩缝纫机。阳光从门缝漏进来,把两人默契的身影投在墙上。谁能想到叁十年前,老陈还是个揣着两百块来保定讨生活的毛头小子。

裁缝铺的相遇

“那会儿我刚下火车,钱包就让人摸了。”老陈说起这事还忍不住摸后脑勺,“揣着仅剩的两百块钱,在这巷子租了个隔间。”他白天在建筑工地搬砖,晚上学着踩缝纫机——这是他老家祖传的手艺。

有天深夜,他正对着破缝纫机发愁,有个姑娘敲开门。她抱着件撕了口子的工作服,满脸窘迫:“厂里明天要检查工装...能补吗?”老陈瞥见她鞋帮都磨破了,到嘴的五块钱报价转了个弯:“两毛就行。”

姑娘叫秀兰,在纺织厂上班。后来她常来补衣服,有时带两个韭菜盒子,有时是一搪瓷缸绿豆汤。老陈的缝纫技术渐渐好了起来,秀兰的衣服却破得越来越勤。

两百块的决定

那年冬至特别冷,秀兰提着暖水瓶来找他,却发现老陈发着高烧还在赶工。她二话不说跑去诊所请大夫,又当了自己的手表垫付药费。老陈醒来看见枕边的手表当票,这个山东汉子眼眶红了。

他翻出压在床底的两百块钱——那是他攒着准备租店面的全部家当。跑到商场挑了块上海牌手表,剩下的钱买了呢子布料,连夜给秀兰做了件大衣。秀兰来送饺子时,看见桌上崭新的手表和迭得方正的大衣,眼泪砸在呢料上深成一个个小圆点。

“你傻不傻啊?”她边抹泪边笑,“那破表才当了叁块五!”老陈挠着头憨笑:“以后给你买更好的。”其实秀兰不知道,老陈用余下的钱买了红纸,请巷口写字先生写了“裁缝铺”叁个字。

巷子里的日子

如今他们的裁缝铺成了巷子里的情报站。谁家孩子要相亲,谁家婆媳闹矛盾,都在踩缝纫机的哒哒声里流转。有回小年轻抱怨婚恋成本高,老陈弹弹尺子笑:“我跟你婶子,全部家当就两百块钱。”秀兰在里屋接话:“现在不也过全乎了?”

暮色染红青砖墙时,我常看见老陈收摊后,用那台老缝纫机给秀兰改衣服。线轴转啊转的,把银丝都织进了鬓角。有次他悄悄跟我说:“去年给她买了块金表,她倒好,收在盒子里舍不得戴。”

巷子深处的梧桐树下,秀兰正和邻居唠嗑。夕阳透过枝叶,在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跳跃。她腕上还是那块上海表,秒针不紧不慢地画着圈,像在丈量叁十年的光阴。

我转身时听见秀兰的笑语飘过来:“当年那件呢子大衣,现在翻出来还簇新呢...”风吹过巷口,带着槐花的甜香,仿佛还裹挟着旧日里那两百块钱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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