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兰屯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男子常访的扎兰屯小胡同
要说扎兰屯城里最有人间烟火气的地方,还得是老粮站后身那条巷子。青石板路被磨得油亮,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平房,屋檐下总坐着几个摇蒲扇的大爷。这地方外地人根本找不着,可你要是问本地汉子下班后爱往哪儿钻,十有八九会咧嘴一笑:“走,胡同里喝两盅去!”
巷口老李家的烧刀子铺,天没黑就摆出了蓝布酒幌。几张掉漆的八仙桌往槐树底下一搁,穿跨栏背心的汉子们便陆续凑过来。他们不爱扎堆聊房价股市,倒是热衷争论西头老张家黄狗到底怀了几只崽。酒碗碰得叮当响,配着刚出锅的油炸花生米,那股子热乎气能把人一天的疲乏都蒸散喽。
藏在巷子深处的老手艺
再往里走能闻着陈醋香,那是王麻子剃头铺的味道。铺面窄得转不开身,可墙上挂着的手推子比现在发廊的电推子还利索。来这儿的男人往那张吱呀作响的椅子上仰,热毛巾往脸上一盖,听着收音机里的二人转,剃完头还得修面。王师傅的刮脸刀在牛皮上来回蹭几下,刀锋贴着脸颊游走时,有人能舒服得打起呼噜。
说也奇怪,这条扎兰屯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明明不到二百米,却像把整座小城的人情世故都装下了。修鞋的刘瘸子边绱鞋边给人说媒,开小卖部的周嫂记得每个熟客爱抽什么烟。前阵子城管说要整治占道经营,结果第二天十几个老主顾自发帮着把摊子往院里挪——这条男子常访的扎兰屯小胡同,早成了大伙儿心照不宣的根据地。
冬天下雪时最有意思。各家门帘子都换成厚棉被,蒸汽从缝里钻出来,混着羊汤锅的鲜香。有人拎着刚打的散酒缩着脖子窜进门,抖落满身雪花就喊:“二狗他爹,把你藏的山野菜拿出来!”于是酒杯碰着冻梨,唠嗑声能把屋顶的雪震下来。
如今新城区的商业街开了不少酒吧,可那些坐在高脚凳上喝洋酒的年轻人,过几年还是会回到这条巷子。或许他们终会明白,让人惦念的不是哪口酒哪道菜,而是能把脚跷在板凳上,说句“今儿真憋屈”时,立刻有四五双粗糙的手同时给你斟满酒的痛快。
暮色渐浓时,巷口象棋摊又响起啪啪的落子声。蹲在旁边观战的人比下棋的还着急,有个戴前进帽的大爷直接抢过棋子:“你这臭棋篓子!看我的——”路灯啪地亮起来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而这条扎兰屯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正在渐深的夜色里继续它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