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关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韶城200元的情感故事
老街转角的那盏灯
韶关的傍晚总是带着点说不清的味道。西河天桥下的车流声混着武江的水汽,飘进老城区弯弯绕绕的巷子里。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傍晚,听见了对于“两百块钱爱情”的故事。那时候我刚在步行街吃完一碗六块钱的牛杂,正准备去坐公交车,就看见阿珍蹲在巷口哭。
她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“他非要给我这两百块,说让我买件新衣裳。”阿珍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“可我们都不是二十岁的人了,还玩这种把戏。”她在韶关的一家制衣厂打工,认识了开货拉拉的李明。两个人都是叁十好几,离过婚,在韶关这座小城里小心翼翼地活着。
李明每天开着那辆二手面包车在韶关附近跑活,从浈江跑到曲江,最远跑到乳源。一个月跑下来,除去油费和车贷,能剩个四五千。“我知道她不容易,”李明后来在江边的大排档跟我说这话时,正剥着一盘炒田螺,“那天是她生日,我想着,好歹表示一下。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两百块钱能干什么呢?在韶关,也就是两顿烧烤,或者一件还看得过去的毛衣。”
但阿珍舍不得花那两百块。她把它压在枕头底下,每天晚上都要摸一摸。她说这不是钱的问题,是这份心意让她想起了二十年前,也是在这韶关老街,有个男孩请她吃了碗五块钱的糖水,那时候觉得,糖水甜,日子也会甜。
深夜大排档的约定
韶关的夏夜闷热得很,江边的风也是温吞吞的。李明把车停在滨江路,拉着阿珍去了他们常去的大排档。“别哭了,”他递过一沓纸巾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阿珍抹了把眼泪,说我们这把年纪了,还谈什么爱情不爱情的。
“爱情不就是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吗?”李明掰着手指头算,“我跑一单活五十,你车一件衣服叁块,咱们加把劲,年底就能租个像样的一室一厅了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睛里闪着光,那光比韶关夜景工程的霓虹灯还要亮。阿珍看着他被太阳晒得黝黑的侧脸,突然就笑了。
那两百块钱最后还是花掉了——两人去了趟南华寺,买了香,虔诚地拜了拜。剩下的钱在寺外的小摊上买了两个护身符,一个挂在李明的车里,一个挂在阿珍的缝纫机旁。摊主是个笑眯眯的老太太,说这护身符啊,保平安,也保感情长久。
现在李明还在韶关附近跑车,阿珍还在制衣厂踩缝纫机。他们租的房子在五公里外的城中村,每个月租金六百。周末的时候,李明会早早收工,买点菜回去做饭。阿珍说,韶关这座小城啊,装得下大江大河,也装得下他们这样小小的、价值两百块钱的爱情。
有时候深夜收工,李明会特意绕到阿珍的工厂门口,接她下班。两人沿着昏黄的路灯慢慢走回家,影子拉得很长。路过那家他们常去的糖水铺时,偶尔会奢侈地点两碗绿豆沙,坐在马路牙子上慢慢喝。韶关的夜空星星不多,但足够照亮他们回家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