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兰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舒兰男子钟情的小巷
巷口的槐树歪着脖子,枝叶耷拉着,像在打盹。这条巷子没有名字,宽不过叁米,青石板被磨得发亮,下雨天能照出人影来。老陈蹲在门槛上卷烟,烟丝洒了一膝盖,他忽然抬头说:"这巷子啊,拴着舒兰男人的魂。"
要说舒兰男人喜欢的小巷子有什么特别,倒真说不上来。它不像江南小巷那般婉约,也没有北京胡同的气派,就是普普通通的东北巷弄。可怪就怪在,那些开着越野车的汉子,宁愿把车停老远,也要钻进来走走。王老五的修车铺开了二十年,扳手敲得叮当响,他常念叨:"在这干活痛快,街坊递根烟,孩子窜来窜去,比对着四堵墙强。"
巷子里的江湖
傍晚时分最热闹。卖豆腐的老李蹬着叁轮车,铃铛摇得脆响。男人们陆续回来,有的拎着澡筐,有的端着茶缸,互相点头就算打过招呼。剃头铺的收音机放着《水浒传》,修鞋摊前围了两叁个下棋的。这种热闹不吵人,像锅底文火炖着的汤,咕嘟咕嘟冒着生活气。
刘家媳妇站在二楼晾衣服,水珠滴在下面经过的张大哥头上。张大哥抹把脸笑道:"这浇灌得,比我种的那几盆月季还及时。"众人哄笑,倒让那媳妇红了脸。在这里,谁家腌了酸菜,谁家擀了面条,都瞒不住。这种透明,反倒让舒兰男子钟情的小巷成了最让人放松的地方。
前年旧城改造,推土机都开到巷子口了。那天凌晨,二十多个男人默默站在巷子前,没人喊口号,就那么站着。最后规划改了道,这事儿谁也没再提。就像老陈说的:"有些东西拆了,就再也砌不回来了。"
冬天下雪时,巷子变得格外安静。男人们扫完雪,会站在院里抽根烟。雪把各种声音都吸走了,只剩下烟头明灭的火光。那种寂静里,好像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。或许舒兰男人在这里找的,就是这种不必说话的懂得。
巷尾那盏路灯总是昏黄的,飞蛾扑棱着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周末常有男人坐在路灯下的石墩上,不是玩手机,就是单纯坐着。问他们在想什么,多半会回答:"没想啥。"其实这种放空,正是舒兰男人喜欢的小巷子最珍贵的馈赠——在这里,他们不必是父亲、儿子或丈夫,就只是自己。
春天的巷子别有韵味,墙角的草冒了头,谁家种的爬山虎又绿了一截。男人们蹲在门口择婆婆丁,偶尔抬头看看天。这种植物最是奇怪,越是水泥缝里长得越旺。就像这巷子里的日子,平淡里透着股韧劲。
如今城里高楼越盖越多,电梯上上下下,邻居却不相识。反倒是这条破旧的巷子,成了舒兰男人最后的避风港。他们在这里喝酒、下棋、发呆,或者什么也不做。那些被生活磨出的茧子,在这巷子里慢慢软化。老陈有句话说得在理:"人这一辈子,总得有个能喘口气的地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