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首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位情缘故事
那条老街的灯光
说实话,第一次听人提起“吉首附近500块钱的爱情”这个说法,我正蹲在峒河边的石阶上啃米粉。隔壁桌两个跑货运的师傅扯着嗓子闲聊,说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讲究性价比。我当时差点被辣椒呛着——感情这事儿还能用价钱衡量?
后来在建设路那家开了二十年的理发店,老师傅边给我修头发边念叨。他说早些年吉首老汽车站后面那片小巷子,确实流传着这种说法。不是真指买卖感情,而是说那个年代,揣着五百块就能带心上人去民族宾馆住两晚,再去团结广场对面吃叁天湘西土菜。现在嘛,他剪刀咔嚓一响,“五百块还不够开间麻将房”。
上周在乾州古城闲逛时,我遇见了老杨。他在风雨桥头摆了叁十年擦鞋摊,手指关节被鞋油浸得发黑。“五百块?”他眯眼盯着沱江水面,“1998年那阵子,我追婆娘就用这个数。”他从箱底翻出张褪色照片,背景是已经拆掉的工人文化宫,“带她看了五场电影,买了双红皮鞋,还剩钱在夜市吃了两个月烧烤。”
其实想想,相近的价位情缘故事在每个时代都在上演。前阵子刷到高中同学朋友圈,她在吉首大学后门开了家奶茶店。照片里小情侣共喝一杯柠檬茶,配文“第八次约会,他还是只点最便宜的”。底下共同好友起哄:“比我们当年在峒河公园喂蚊子强多了。”
火车站旁小旅馆的老板娘说得更直白。“现在小年轻都选特价大床房。”她翻着登记本笑,“188块住一晚,早上偷摸溜出去买两碗扣肉粉,回来继续赖床。要什么五百?会过日子的两百块就能编出朵花来。”
黄昏时我拐进文艺路那家旧书店,老板正在整理八十年代的感情杂志。泛黄页面里夹着张便条,上面钢笔字晕开了:“这个月工资发下来,带你去张家界看山。”没有具体数字,但能想象得出,当时这笔钱应该也像现在的五百块,刚好撑得起一场私奔的勇气。
回到家刷手机,同城群里在讨论七夕安排。有个男孩问哪里能订到实惠的西餐厅,立刻有人回:“去花果山自己带菜烧烤啊!两百块管饱,还有满天星星当背景布。”突然觉得,所谓吉首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从来不是标价,而是种生存智慧——在柴米油盐里给浪漫腾位置的本事。
昨晚下雨,的士司机讲起他媳妇。2005年他在民营市场摆摊卖袜子,收摊时总给隔壁摊姑娘带杯珍珠奶茶。“叁块钱一杯,喝了整整一个夏天。”现在他们女儿都上初中了,车里还常备着奶茶味香薰。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半圆,他笑着说:“哪代人不都是拿着有限的钞票,折腾出无限的念想。”
或许再过二十年,年轻人会调侃“吉首附近一千块的爱情”。但内核不会变——在物价飞涨的年代,总有人用差不多的预算,经营着相似温度的感情。就像南门口那盏彻夜亮着的红灯笼,价钱早不是重点,重要的是推门进去时,有人给你留了碗热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