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山口哪里有200元爱情,阿拉山口200元爱情寻找
阿拉山口的风总是带着沙粒的味道,吹过边境贸易市场紧闭的铁门,卷起几张废旧纸片。老陈蹲在五金店门口刷手机,屏幕光映着他黝黑的脸。“阿拉山口哪里有200元爱情”——这行字突然从老乡群里跳出来,他手指顿住了,想起昨天那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面孔。
小伙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,挨家问要不要临时工。老陈多给了他一瓶矿泉水,两人就蹲在马路牙子上聊起来。“他们说这里挣钱快。”小伙子捏着矿泉水瓶咯咯响,“可连小旅馆都要八十块一晚。”老陈当时没接话,现在看着手机屏幕,忽然明白那种困窘。在这座边境小城,两百块可能是旅馆叁天的房钱,也可能是某人最后的体面。
批发市场二楼的窗帘店
批发市场二楼最里间的窗帘店,老板娘总在下午四点拉下半边卷帘。她见过太多拖着拉杆箱来进货的异国商人,也见过用红色塑料袋装全部家当的年轻女孩。有回有个姑娘在店里摸了半天流苏窗帘,最后只要了最便宜的遮光布。“剩下的钱……”姑娘捏着两张纸币,“还要吃饭呢。”老板娘给她多裁了半米布,顺手塞了几个衣架。那些轻飘飘的衣架挂在陌生出租屋里,会不会梦见故乡的梧桐树?
铁路涵洞下的夜市六点出摊,烤包子两块五一个。卖酸奶的小贩记得常有个穿西装的男人,总在收摊前买最后一份打折酸奶。直到某天听见他打电话:“项目黄了,回不去了……”小贩往他酸奶里多加了一勺葡萄干,男人低头吃得很慢。阿拉山口200元爱情寻找的,或许就是这样一点甜。
货运司机的休息站彻夜亮灯,老卡车司机教新来的年轻人看地图:“往西四百公里有个温泉,听说只要叁十块钱。”年轻人盯着地图上那个小点,眼睛亮了一下。那种光亮,比休息站惨白的日光灯珍贵得多。
其实答案早藏在清晨的菜市场里。卖馕的维吾尔大叔会留给熟客最脆的馕边,蔬菜摊大姐总偷偷往塑料袋里塞两根香菜。这些不值钱的善意,让阿拉山口的清晨变得柔软。当那个翻捡土豆的姑娘接过额外的小黄瓜时,她忽然就笑了——这大概就是两百块买不到的东西。
夜幕降临时,老陈关上五金店的卷帘门。手机屏幕还亮着,他慢慢打字回复那个问题:“去铁路小区东门看看吧,那里有家面馆,八块钱能加叁次面。”发送完毕后,他抬头看见星星从国境线那边升起,同样照亮货物堆场寂寞的龙门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