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令哈耍女娃,德令哈游女郎
德令哈这地方，说来挺有意思。我第一次听到"耍女娃"这个说法，是从一个跑长途的司机嘴里。他摇下车窗，吐着烟圈说："去德令哈？那儿的女娃娃活泼得很，会耍着呢。"当时我没太明白，直到真正在这座戈壁之城住下来。
八月的德令哈，太阳明晃晃的。我在巴音河边见到几个本地姑娘，她们正蹲在河滩上捡石头。有个扎马尾的姑娘举起一块泛着青光的石头，对着太阳眯眼看。"这是昆仑玉的边角料，"她转头对我说，"河水从山上带下来的。"她的脸颊晒得通红，笑起来牙齿特别白。
戈壁城的别样风情
后来混熟了才知道，她们管周末相约去戈壁滩捡石头叫"耍"。这可不是随便玩玩——哪个坡能捡到水晶，哪种纹路的石头适合做手串，她们门儿清。有个叫卓玛的姑娘告诉我，她奶奶那辈就会用这些石头做配饰。"现在我们都自己设计，"她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，"这块像不像骆驼的眼睛？"
我在老城区的手工坊又遇见了她们。这次是在学做糌粑画，手指沾着青稞粉，在木板上点点画画。有个姑娘把糌粑洒出了界，急得直跺脚，旁边的同伴笑得前仰后合。这种鲜活劲儿，确实配得上"耍"这个字。德令哈游女郎的日常，就是这样在传统与现代之间自在穿梭。
最让我惊讶的是，她们组织了个"女子摩托车队"，每月沿着315国道骑到可鲁克湖。第一次见她们戴着头盔在加油站集合，我还以为是专业车队。结果到了湖边，她们从摩托车上卸下帐篷、炊具，转眼就开始在湖边野炊。歌声飘在湖面上，惊起几只水鸟。
有个傍晚我在星空营地又碰到她们，这次是在教游客认星座。"你看，那是织女星，"叫梅朵的姑娘指着天空，"我们藏族传说里，她可是个会挤奶的仙女。"她边说边比划，手腕上的石头镯子叮当作响。那一刻我突然觉得，所谓德令哈耍女娃，大概就是把日子过成诗的本事。
现在要是有人问我德令哈有什么特别，我准会想起她们在戈壁滩上奔跑的身影。那些晒得发亮的笑容，比昆仑玉还要珍贵。这座城市因为这些会"耍"的姑娘，在苍茫戈壁中显得格外生动。或许这就是德令哈独特的魅力——再荒凉的地方，有了热爱生活的人，就会变得热气腾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