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辽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双辽小巷情缘在何处
双辽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
巷口修鞋的老张头常说,这双辽巷子啊,窄得连阳光都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进来。我蹲在他摊子前等补鞋,眼睛却不由自主往巷子深处瞟。都说这条巷子藏着最地道的爱情,可我这来回溜达半个月了,连个浪漫影子都没见着。
倒是隔壁开面馆的王嫂,天天举着擀面杖追她家老陈跑半条街。“让你又偷我高汤送人!”昨儿个晌午,王嫂的嗓门震得晾衣绳都在抖。可晚上收摊时,我又看见老陈默默把王嫂破洞的围裙换了条新的,悄悄挂在厨房门后。这算哪门子爱情?我挠着头想不通。
巷子中段有家裁缝铺,李师傅和媳妇二十年没红过脸。那天我去做裤边,正好撞见李师傅端着搪瓷缸子,他媳妇自然无比地接过去喝了两口。就这个动作,连半点犹豫都没有,好像那杯子本来就长在两人手上似的。我忽然觉得嗓子眼有点堵,忙低头看地上爬过的蚂蚁。
最让我纳闷的是收废品的刘叔。每回蹬叁轮车经过豆腐坊,总要停下来买碗豆浆,明明他家早晨都熬小米粥的。后来才听人说,二十年前豆腐坊老板娘男人走得早,刘叔就这样默默买了二十年豆浆,从来没多说过半句话。
昨傍晚下雨,我躲到巷尾杂货铺檐下避雨。八十岁的赵奶奶摇着蒲扇说:“你们年轻人啊,总以为爱情要轰轰烈烈。看见路口那棵歪脖子树没?当年我嫁过来时种的,现在根都扎到老王家灶台底下了。”她眯眼笑着,皱纹里仿佛藏着整条巷子的时光。
今早我又去老张头那儿取鞋,他忽然指着斜对面:“瞧见没?双辽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这不就是了。”顺着他手指方向,开五金店的老吴正蹲在门口,给媳妇那双脱胶的布鞋上底胶。他媳妇站在旁边,手里端着茶,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他后颈上。老吴每搓几下胶,就要抬头冲她咧咧嘴。
我怔怔地看着,忽然想起王嫂追完老陈后,总会给他留碗最浓的高汤;李师傅的裁缝铺里,永远有他媳妇爱吃的山楂片;而刘叔那二十年豆浆钱,早就够买下整个豆腐坊了。
拎着补好的鞋往回走,夕阳把巷子染成暖黄色。我终于明白,双辽小巷情缘在何处这个问题,答案根本不在某个具体的地方。它熬在老陈的高汤里,缝在李师傅的针脚里,藏在刘叔的豆浆碗底,也黏在老吴的鞋胶里。这些看似平常的瞬间,拼凑出了爱情最朴素的样貌。
巷子还是那条窄巷,可现在我每走一步,都能踩到故事的影子。或许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寻找,它早就长在日复一日的烟火气里,等着你在某个不经意的回头时,与它撞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