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汾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钟爱的小巷风情
巷口那家修车铺的老张正弓着腰给自行车补胎,看见我路过,抬头咧嘴一笑:“又来找你王叔下棋?他刚买了两斤猪头肉,这会儿正在院里摆棋盘呢。”我笑着点点头,继续往巷子深处走。这条藏在临汾城东的老巷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头探出几枝石榴花,红得晃眼。
王叔家的院门虚掩着,推门就听见他洪亮的嗓音:“来得正好!刚切好的肉,就等你这臭棋篓子。”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洒下半院阴凉,小方桌上摆着棋盘,旁边果然有一碟油光光的猪头肉。这样的午后,在临汾男人眼里,可比什么高档茶馆都舒坦。
巷子里的烟火日子
临汾男人对这巷子的喜欢,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你看老李家的羊肉汤馆,每天清晨六点准时飘出第一缕香气。几个老街坊端着搪瓷缸子蹲在门口,吸溜着滚烫的汤,说些家长里短。巷子窄,对面二楼晾的衣服滴下水珠,正好落在老张的秃顶上,他也不恼,抹把脸继续喝汤。这种随意自在,是临汾男人最看重的。
要说这巷子有什么特别,倒也说不出了所以然。就是那些斑驳的砖墙,墙角厚厚的青苔,还有傍晚时分各家灶台传来的炒菜声。但偏偏是这些寻常景象,织成了临汾男人离不开的生活底色。他们在这里长大,在这里变老,每条巷子都装着他们的半辈子。
老手艺与小生意
巷子中段有个修鞋摊,刘师傅守了四十年。他的手艺那是没得说,线走得笔直,鞋底敲得结实。临汾男人都爱往他那儿凑,不单是为了修鞋,更是贪图那份热闹。修鞋摊旁边总放着几个马扎,谁路过都能坐下歇脚,聊上几句。有时候聊得兴起,刘师傅手里的活计就慢下来,他也不急,反正街坊邻居都理解。
再往里走是家老式理发店,镜子都泛黄了,但老师傅剃的头那叫一个利索。临汾男人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发型,就图个清爽干净。躺在洗头椅上,温热的水流过头皮,老师傅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摩着,那舒服劲儿,能把一周的疲累都冲走。
这些老手艺人在巷子里扎根多年,和街坊处成了亲人。谁家有什么难处,他们都记在心上。上次巷尾老陈家儿子结婚,刘师傅连夜赶工做了双新郎鞋,说什么也不肯收钱。这种人情味儿,在临汾男人心里,比什么都珍贵。
黄昏时分,巷子渐渐安静下来。只有几个老汉还坐在门口的石墩上,摇着蒲扇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。远处传来母亲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,伴随着谁家电视里传来的新闻联播片头曲。这样的巷子风情,或许在别人眼里平平无奇,却是临汾男人心底最踏实的牵挂。
王叔又输了一盘棋,一边重新摆棋子一边念叨:“明天老李家的羊杂割,我请。”我笑着应下,目光掠过院墙上那片晚霞。这条巷子就像一坛陈年老酒,越品越有味道。临汾男人在这里找到的,不只是遮风挡雨的屋檐,更是一种安放身心的归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