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江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港城旧街百元情缘
那个闷热的午后
湛江的老巷子总是湿漉漉的,墙角的青苔绿得发亮。我蹲在巷口抽烟,看着阿梅从对面裁缝店走出来。她手里拎着个布包,步子很轻,像怕惊扰了午睡的猫。“阿梅。”我喊了一声,她转过头,眼睛弯成月牙。
我们认识叁个月零五天。每次见面,她都会从布包里掏出些小东西——有时是两块绿豆糕,有时是一本旧书。今天她掏出来的是两张电影票,皱巴巴的,上面印着“南方影院”。“朋友送的。”她说,声音比巷子里的风还轻。
两百块钱的故事
那天我们坐在巷子深处的糖水铺,风扇吱呀呀地转。她突然说:“要是哪天我只有两百块钱,就买张去广州的车票,剩下的给你买条烟。”我笑她傻,广州那么远,两百块怎么够。她却很认真:“够的,站票就行。”
后来我真的经历过只剩两百块的日子。那时阿梅已经去了深圳,我在老巷子守着她家的裁缝铺。某个雨夜,我捏着那两张钞票站在售票窗口前,突然明白了她当初的话。最后我用一百八买了条好烟,剩下二十块吃了碗牛腩粉。
港城旧街的店铺拆了又建,糖水铺变成了奶茶店。有次我路过,听见店里在放老歌:“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,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。”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说要给我买烟的姑娘。
百元情缘
去年秋天,阿梅回来了。我们在改造后的旧街相遇,她手里牵着个小女孩。街角的榕树还在,只是围了圈水泥护栏。“还抽烟吗?”她问。我摇摇头,从兜里掏出糖盒——戒了叁年了。
小女孩仰头看我:“叔叔,妈妈说这里以前有家很好吃的糖水铺。”我和阿梅同时笑了。那条两百块的车票终究没买成,但巷子里的爱情像青苔,雨季来了又走,它始终在那里。
傍晚时分,我看着她们坐上公交车。阿梅临关窗时说了句话,被发动机的声音盖住了。但我看懂了她的口型——她说:“保重。”就像很多年前,在那个港城旧街百元情缘开始的午后,她捧着绿豆糕对我说“趁热吃”时一样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