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昌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7:30:03 来源:原创内容

黄昏的江风带着鱼腥味吹过滨江公园,我蹲在石阶上等最后一班轮渡。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也在等,裙摆被风吹得像只慌张的蝴蝶。

“能借个火吗?”她递来的烟是黄鹤楼,滤嘴沾着淡淡口红印。点火时我看见她指甲缝里有颜料,靛蓝靛蓝的,像刚从叁峡农民画作坊出来。

两百块能买什么

她说在江南学画十年,如今在葛洲坝闸口给游客画速写,二十块一张。那天她没收钱,说我的侧脸像她弄丢的素描本里某页。我们沿着镇镜山一直走,露水把裤脚染成深色时,她突然问:“你觉不觉得宜昌附近200块钱的爱情特别荒唐?”

没等我回答,她自顾自算起来:30块两碗红油小面加蛋,80块小旅馆钟点房,40块胭脂坝的渡轮往返,剩下50块够买支谢馥春胭脂。江面飘来货轮汽笛,她笑得眼睛弯弯:“你看,还能剩十块坐公交呢。”

后来我们真去坐了那班渡轮。她趴在栏杆上指给我看:“那边沙洲冬天会停白鹭,像谁不小心撒了的饭米粒。”船工收票时多要了五块,说是汛期加收的燃油附加费。她认真翻遍所有口袋凑齐硬币,叮叮当当倒进铁皮盒里。

江雾里的承诺

小旅馆窗台上养着蔫掉的茉莉花,她对着花呵气:“要是能活过来,就算老天爷同意咱们好。”第二天花真抽了新芽,她跳着要去江边放鞭炮,被老板娘举着鸡毛掸子追了半条街。

那支谢馥春最终没买成。路过陶珠路化妆品店时,她拽着我往反方向走:“突然想吃郑信记凉虾,加好多好多桂花蜜。”不锈钢碗沿凝满水珠,她忽然说:“有些东西留在想象里更美,对吧?”

其实我兜里藏着多出来的两百块,崭新的钞票用红包封着。原本想带她去夷陵广场坐摩天轮,听说升到最高处能望见长江拐弯的地方。可现在觉得,或许她根本不在乎摩天轮转不转。

江灯初上时,我们蹲在伍家岗码头看船。货轮拖着长长的波纹,像要把城市切割成碎片。她往水里扔石子,突然说起前年有人在江北废弃船厂办婚礼,新娘头纱是用十块钱一米的蚊帐改的。

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涨潮把红毯淹了,新人踩着积水跳舞,伴郎团站在齐膝深的水里唱《明天我要嫁给你》。”她的眼睛映着航标灯,忽明忽暗,“所以你看,周边200元情感故事未必就比婚纱照单薄。”

夜更深时,她数着码头台阶的裂缝告诉我,每道裂缝里都藏着某个黄昏的叹息。我数清是九十七道,这个数字从此像枚印章烙在记忆里。

轮渡终于来了,船头站着收网归来的渔人,胶皮裤还在滴水。她上船时裙子被铁缆钩住,撕开道口子像某种隐喻。我望着江水想起她说,每盏航标灯都见证过比江水还深的依偎。

汽笛响起时,她突然跑回岸往我手心塞了团东西。是张用收银小票画的速写,背面写着:下次我带你去吃叁块钱的顶顶糕,管饱。

江雾漫上来,那张两百块红包还在兜里,被汗浸得有些软。或许某些时刻,价格标签会自动失效,就像汛期过后,沙滩会重新露出本来样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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