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春那里有站小巷,伊春小街站巷何处寻
站巷里的烟火气
伊春那里有站小巷,这话听着就像老邻居随口一嘴的念叨。前阵子我去伊春走亲戚,住在红光新区的表叔说起这条巷子时眼睛都亮了几分:“你可别小看那条窄巷子,早上那豆腐脑铺子冒着热气,修鞋的老张头在那儿坐了二十年。”这让我想起很多小城都有这样的地方——地图上不太显眼,却是街坊们心里默认的坐标。
清晨六点的站巷还带着露水味儿,卖豆浆的叁轮车轱辘压过青石板发出熟悉的响动。穿深蓝工装的锅炉厂退休职工老李正站在巷口银杏树下活动筋骨,看见生面孔就笑着搭话:“找早点铺?往前直走,红棚子那家。”这种不带戒备的亲切,是大城市快节奏生活里渐渐消失的风景。我在巷子转弯处果然看见那家“老五豆腐脑”,木招牌被岁月浸得发黑,但擦得锃亮的铜锅冒着让人迈不动腿的香气。
修鞋摊藏在巷子中段的槐树荫下,六十多岁的老张头手上不停,针线在皮鞋底穿进穿出。“现在年轻人哪会修鞋哟,都是穿坏就扔。”他头也不抬地说,旁边小收音机放着龙江剧。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跑来取修好的书包,放下两个硬币就跑,老张头笑着摇头:“这孩子...”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信任,仿佛让整条巷子都暖了起来。
消失中的记忆坐标
我在巷尾遇见居委会刘主任,她正挨家挨户发通知。说起伊春小街站巷何处寻,她叹了口气:“听说这片要改造了,这些老平房保不住。”她指着一堵爬满爬山虎的砖墙,“你看那墙上还留着九十年代的宣传画,虽然褪色了,可是我们这代人的记忆啊。”墙角的青苔长得正好,几只麻雀在电线杆上跳来跳去,仿佛完全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的变化。
杂货店王阿姨边给我装山核桃边念叨:“我在这开了叁十年店,从卖冰棍到现在的快递代收点。孩子们都说要接我去哈尔滨,可我舍不得这条巷子。”她玻璃柜台下压着泛黄的老照片,能看出巷子以前更窄,但来往行人的笑容没变。这时有个老奶奶来买酱油,两人就站在柜台前聊起孙子考大学的事,这样的日常已经重复了上千次。
下午四点的斜阳把巷子染成金黄色,放学的小孩们追逐着跑过,书包上的挂饰叮当作响。放学后聚集在小卖部门口抽卡牌的样子,和我们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。只是他们手里的卡牌从水浒卡变成了动漫角色,但那份简单的快乐始终没变。住在巷子深处的音乐老师家里飘出断断续续的钢琴声,给这条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巷添了几分艺术感。
离开时我又经过老张头的修鞋摊,他正在收摊,把工具一件件放进那个掉了漆的木箱里。“明天还来吗?”我问。他抬头看看巷子尽头即将落山的太阳:“来,只要巷子还在,我就来。”这句话突然让我心里酸酸的。站巷不只是连接两条街的通道,更像是这座城市的毛细血管,输送着最真实的生活温度。那些即将消失在城市建设中的,不仅是老房子,更是一整套完整的生活记忆。
回到亲戚家,表叔问我找到站巷没有。我点点头,他得意地笑了:“就说嘛,伊春那里有站小巷,这条巷子里的故事,叁天叁夜都讲不完。”窗外夜色渐浓,我却仿佛还能闻到巷子里豆腐脑的香气,听到那台老收音机里传来的戏曲声。这些看似平凡的瞬间,拼凑起来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