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梁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吕梁汉子常去的僻静小径
这条巷子藏在老城区东南角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青苔像绒布似的贴着。白天路过时只觉得平常,可每到黄昏,巷口那盏老路灯啪地亮起,就能看见叁叁两两的汉子揣着布兜往深处走。
巷子尽头有家没挂招牌的打卤面馆,老陈掀开竹帘时,灶台上的白雾正裹着麦香扑来。老板老马用铁勺敲了敲锅沿:“今天熬了山菌卤子,给你多舀两勺?”木条凳被坐得起了包浆,墙上还贴着十年前的化肥广告画。
巷口飘着烟火气
常来的王哥蹲在门槛上剥蒜,说起年轻时扛麻袋走山路,一天能磨破叁双胶鞋。“现在开货车了,可还是惦记这口面汤。”他吹开碗沿的热气,袖口露出半截青灰色的蝎子纹身。后生们听着直咂嘴,把面汤喝得呼噜响。
老马往面锅里撒着花椒,忽然说起前年巷子拆迁的事。当时推土机都开到了街口,几个老主顾连夜去找施工队商量,第二天竟带着半车旧青砖回来。“咱们自己修!”那半个月,收车后的的哥、下工的木匠都来搭手,硬是把塌了的院墙重新砌齐整了。
面馆角落的收音机吱呀唱着晋剧,破旧的八仙桌腿下还垫着木片。有人掏出带给老马的土蜂蜜,有人把落下的皮手套塞回窗台。这些吕梁汉子常来的僻静小径里,藏着比酒更烈的人情味。
夜深时巷子渐渐静了,只剩老马刷锅的水声。那些留在石板上的脚印,明天又会被新的足迹覆盖,就像打卤面永远要浇滚烫的卤子,这条吕梁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总在黄昏时分重新活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