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密100元小胡同,百元小巷寻访记
那天晌午,太阳明晃晃地照着,我拐进新密老城区的一条巷子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。路边裁缝铺的阿姨正踩着缝纫机,哒哒声和收音机里的豫剧混在一起,怪有味道的。
往前走了百十步,正好瞧见个卖炸糖糕的推车,油锅里飘来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钻。“师傅,这糖糕咋卖?” “三块一个,五块俩。”老师傅头也不抬,用漏勺翻动着金黄的面团。我正要掏钱,忽然看见推车后头的水泥墙上,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“百元巷”——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地儿么?
巷子里的百元生意经
顺着巷子往里走,真是开了眼。剃头师傅在梧桐树下摆着椅子,旁边立个纸牌:“理发十元”。裁缝店门口挂的牌子上写着“改裤脚八元”。最绝的是个修鞋摊,老师傅正给一只高跟鞋换鞋跟,工具箱里錾子、榔头排得整整齐齐。
“现在还能找到这个价?”我忍不住在修鞋摊前停下。老师傅推推老花镜:“在这条新密100元小胡同里,啥都是百元以里。我换个前掌二十,上油免费。”他指了指对面,“那家面条馆,肉丝面八块,吃了十年没涨过价。”
旁边等取鞋的大姐接话:“可不是嘛,我闺女在郑州上班,回来就爱往这钻。说这儿的东西实在,不像商场里,随便一件衣裳都要大几百。”
老手艺的新活法
再往里走,发现这些店家挺会来事儿。裁缝铺兼营代收快递,五金店门口支了个手机贴膜摊。那家八块钱的面馆,晚上把桌椅往外头一摆,居然变身成了小烧烤店。
面馆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说:“光做早点哪行啊?现在人都精打细算,我们这新密100元小胡同也得跟着变。晚上卖烧烤,五花肉一块五一串,比外头便宜一半,街坊都爱来。”
我在巷子尽头发现个有意思的铺子——旧书店兼修钢笔。店里的小伙子说,他爷爷那辈就在这修钢笔,现在顺手卖旧书。“修支钢笔十块钱,卖本书叁五块,不指望发财,就是想把老辈的营生传下去。”
快出巷子时,看见个阿姨在自家门口支了个小桌,卖手织的毛线袜。“自己织的,十五块一双。”她脚边趴着只花猫,睡得正香。我买了两双,阿姨笑呵呵地多塞了一双鞋垫:“送的,天冷了垫厚点。”
走出巷口,回头再看“百元巷”那叁个字,忽然明白了点什么。这条看似普通的巷子,像是个微缩的世界。在这儿,手艺值钱但不贵,人情实在不做作。可能这就是为什么,在什么都涨价的年头,这条百元小巷寻访记能让我记这么久——它让我看见了日子本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