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海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乌海周边200元的情缘故事
乌海的傍晚总是来得特别早,工地上吊塔的轮廓渐渐模糊在暮色里。老陈掸了掸工装裤上的水泥灰,掏出皱巴巴的两张百元钞票看了又看。这是他在工地扛了叁天水泥换来的,也是他和小梅约好见面的日子。
他们是在工地对面的面馆认识的。小梅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粉色外套,低头擦桌子时马尾辫会滑到胸前。老陈每次都会点最便宜的素面,却偷偷在碗底埋个茶叶蛋。直到有天小梅塞给他一张字条:"乌海周边200元的情缘故事,都是从一碗面开始的。"
梧桐树下的约定
乌海刮风的日子特别多,他们常去的那个小公园有排歪脖子梧桐。小梅说这些树像极了在乌海讨生活的人,再难也在努力站着。老陈不太会说话,就用铁丝拧了朵玫瑰,染上红油漆。小梅笑得眼睛弯弯的:"这要是真花,早被风吹散架啦。"
其实两百块在乌海能干不少事。他们去批发市场挑同款棉袜,在露天广场看免费电影,最奢侈的是买了两个保温饭盒。小梅说这样老陈就不用总吃凉掉的包子,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了。老陈看见她睫毛在晚风里颤,像停在窗台的蝴蝶。
有回经过金店,小梅盯着橱窗里最细的那条项链看了好久。老陈攥紧口袋里的两百块,那是他准备给小梅买生日礼物的。小梅却拉着他往前走:"走吧,我项链够多了。"其实老陈知道,她脖子上那根红绳已经磨得发白。
乌海的冬天来得猝不及防。老陈在工地上摔伤了腿,小梅每天绕大半个城送排骨汤。她总说顺路,可围巾上的霜花瞒不住人。老陈把攒的两百块塞给她买新羽绒服,第二天却看见她抱着件男式棉衣回来:"你腿不好,可不能冻着。"
开春时小梅家里来了电话,催她回老家结婚。那晚他们在梧桐树下坐到很晚,小梅把玩着那朵铁丝玫瑰:"乌海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是不是特别像童话?"老陈没吭声,只是把滚烫的烤红薯掰成两半。
后来老陈还是去车站送她了。临检票时他塞给小梅一个盒子,里面是那根金店橱窗里的项链。小梅的眼泪砸在盒子上,原来老陈每晚都去码头搬夜货,搬了整整叁个月。
列车开走时,老陈在站台站成一根电线杆。他兜里还装着另一张车票,是下周去小梅老家的。这些年他早攒够了提亲的钱,却始终没敢说出口。或许有些乌海周边200元的情缘故事,注定要留在乌海的风里。
梧桐树又绿了,面馆招了新的服务员。只是偶尔起风时,还会有人说起那个总在碗底藏茶叶蛋的汉子,和那个收到铁丝玫瑰就笑靥如花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