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河微信附近的人100元俩小时,沙河微信好友百元两小时
说真的，第一次在沙河城中村的电线杆上看到“微信附近的人100元俩小时”这行字时，我正蹲在路边吃肠粉。粉摊老板擦着汗嘟囔：“这价钱，比我家肠粉翻台还快。”我差点把辣椒酱呛进气管。
这事得从上个月说起。我那出租屋隔壁搬来个小伙子，白天睡觉晚上噼里啪啦敲键盘。有晚我下夜班，正好撞见他在楼道里吞云吐雾。“兄弟搞直播的？”他弹了下烟灰，手机屏幕倏地亮起——十几个微信对话框像彩色泡泡飘在黑暗中。“沙河这块儿，加好友比加粉丝容易多了。”
藏在二维码背后的生意经
后来熟了他才说，现在工厂外贸单子少了，他专门帮人做“沙河微信好友百元两小时”的服务。具体操作说来简单：租二十台二手手机摆在架子上，每台登录着不同的微信号。客户付100块，他就让这些账号在两小时内拼命添加附近的人。“好比撒网捕鱼，总有几个会回复的。”他说话时眼睛盯着不断跳动的屏幕，蓝光映得脸像水族馆里的鱼。
我见过最魔幻的场面是上周叁凌晨。叁平米隔间里，二十台手机同时震动，消息提示音织成一张声网。有个卖皮带的中年在机器自动通过好友申请后，收到了十叁条“在吗”。他激动地打了语音电话过来：“老弟！你这效率比我雇叁个业务员还管用！”
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买账。有次碰到个较真的大姐，非要问清楚怎么找到她的。小伙子面不改色地扯谎：“大数据推荐呗，您昨天不是刚在十叁行批发市场扫过码？”其实他就是把定位定在女装批发市场附近——那里每天流动着成千上万的微商和采购商。
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意外地有市场。毕竟在沙河这种地方，时间比人情值钱。开服装店的小老板宁愿花100块快速捞潜在客户，也不愿天天举着手机在商场里晃悠。有回见到个纹花臂的壮汉来谈包月，开口就要五千条有效好友——他新代理了某款功能饮料，急需发展下线。
如今我经过那些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总会多看一眼。那些“沙河微信附近的人100元俩小时”的贴纸在雨天会晕开墨迹，像流泪的表情符。而隔壁敲键盘的声音变成了我的催眠曲，有时梦见自己变成微信图标里那个孤独的笑脸，漂浮在沙河上空，被无数看不见的手点击着。
昨天肠粉摊老板突然问我知不知道那些贴纸是谁贴的。我望着锅里升腾的白汽，想起小伙子说最近要升级设备了——他买了能模拟真实用户行为的脚本，连头像都会自动换成当季流行款。或许下个月，电线杆上会出现新的价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