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峪关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嘉峪关附近是否有两百元的真爱
那声叹息
老张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,声音混着西北的风沙,有点哑。“两百块?现在嘉峪关馆子里吃顿像样的羊肉都不止这个数喽。”他顿了顿,像是在点烟,“你要说爱情……这东西,啥时候标过价?”
我攥着手机,耳边是嘟嘟的忙音。这个问题,我问得确实有点傻。可不知怎么,看着城里动不动就谈房谈车的感情,我反倒格外想念起父辈嘴里那种“笨拙”的浪漫。他们那会儿,一辆二八大杠就能驮回一个媳妇,几封手写信能捂在胸口揣上好几年。
上周,我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去嘉峪关的火车。没抱什么希望,就是想亲眼看看。出了站,热浪混着干燥的土腥气扑面而来。广场上人来人往,有招揽生意的出租车司机,有戴着遮阳帽的游客,每个人都行色匆匆。我脑子里却盘旋着那个问题:嘉峪关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这念头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,与眼前的现代景象格格不入。
我在郊区一个老小区里,碰见了开小卖部的马奶奶。她的店面很小,货架上摆着些落灰的日用品。听我拐弯抹角地问起,她咧开没几颗牙的嘴笑了,指指墙上一个蒙尘的相框。照片里,她和老伴儿并肩站着,背景是几十年前光秃秃的嘉峪关城墙。“那时候他追我,就送过一条红纱巾,花了叁块五。”马奶奶眯着眼,“哪像现在的小年轻,动不动就要星星要月亮的。”
我试探着问:“那现在,嘉峪关附近是否有两百元的真爱呢?”马奶奶摇摇头,又点点头,说出来的话有点玄乎:“钱是度量,但不是尺子。心诚了,白开水也甜;心不诚,龙肝凤髓也没味儿。”她慢悠悠地给一把青菜洒上水,“这世上啊,总有些东西,是二维码扫不出来的。”
后来几天,我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走。看到夜市上分吃一碗酿皮的小情侣,也看到酒吧门口为礼物价钱争执的男女。现实就是这样,一边是高楼崛起,物价飞涨,另一边,人们心里对纯粹情感的渴望,却好像从来没变过,只是被藏得更深了。
离开前,我又去了一次嘉峪关。站在那座天下第一雄关下面,看着被风吹了千年的黄土城墙,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。风沙磨蚀了关隘的棱角,时间改变了生活的样貌,但有些内核的东西,其实一直没走。就像这城墙,外面看是砖石,里面撑着的是什么,谁又真正说得清呢。
回程的火车上,我收到老张发来的一条语音,点开,是他五音不全的哼唱,是我们年轻时都爱听的那首老歌。我关上手机,看向窗外。夕阳把戈壁滩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,心里那个对于两百块钱的执念,不知不觉,好像也就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