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山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鹤山200元情感故事
鹤山工业城后街的霓虹灯刚亮起来,阿明就蹲在便利店门口刷手机。屏幕光映着他油腻的刘海,手指在租房软件和微信之间来回切换。城中村的单间涨到八百了,他咬碎嘴里的棒棒糖,糖渣黏在牙缝里,像某种挥之不去的焦虑。
巷子深处的炒粉摊飘来焦香,穿碎花裙的姑娘正在给老板扫码。阿明记得她,上个月在电子厂流水线上坐在他对面,总把口罩拉到下巴喝水。那时她耳机里放着《后来》,现在她扫码的手势很熟练——"滴"一声,正好是200块。这数字在鹤山太微妙,刚够租一周床位,也能买整夜醉意,甚至...能换来某些心照不宣的陪伴。
城中村的暖光
阿明最终跟着姑娘走进七拐八绕的巷子。出租屋比想象中干净,晾衣绳挂着她厂服外套,床头摆着蒙尘的毛绒熊。她掏出两罐啤酒说:"别开灯,窗外广告牌的光够用。" 易拉罐拉环崩开的瞬间,蓝色霓虹正好漫过她手腕的创可贴。那些对于老家弟弟学费的故事,对于流水线领班刁难的抱怨,都泡在酒精里慢慢发酵。200块钱在旧木桌上,被风扇吹得卷起边角。
后来他常来,有时带份炒河粉,有时带朵从花坛折的三角梅。她会把流水线计件工资单摊在床上算,数字总差那么点儿。有晚暴雨停电,她举着手机电筒说:"其实200块不够交半月水电网费,但够让人推开门问句'你吃饭没'。" 雨点砸铁皮屋顶的声音太响,阿明没听清后半句。
直到某天晾衣绳空荡荡的,房东说姑娘跟个包工头走了。阿明在巷口便利店遇见她买烟,新做的美甲粘着水钻,扫码时再没迟疑。她递来根烟说:"这200块钱的爱情啊,在鹤山也就值十晚充电宝租金。"
现在阿明偶尔还去后街,看年轻男女在烧烤摊分享同一串面筋,在奶茶店赌气又和好。他学会在转账时备注"买裙子",虽然对方早就不穿碎花裙了。便利店冰柜的雾气蒙住玻璃时,他总觉得看见某个身影还在路灯下转圈,等某个值得赊账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