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化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服务
那盏昏黄的路灯下
傍晚六点半,绥化站广场的广播声渐渐稀疏下来。老王把最后一位乘客的零钱递过去,顺手摇上了车窗。他在这片开了八年出租,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每条巷子的轮廓。
“师傅,去东头小巷子。”刚摇上的窗又被敲响,是个裹着旧棉袄的中年男人,袖口磨得发亮。老王点点头,按下计价器。这样的乘客他见多了——不是急着赶路,而是要去那些地图上找不到名字的角落。
车子拐进站前街,两侧的店铺陆续亮起招牌。五金店老板正在收摊,把最后几把铁锹搬进店里。再往前,那家挂着“平价旅社”灯箱的叁层小楼,霓虹灯管坏了两节,价格牌上的数字倒是醒目。
“就这儿停吧。”乘客在第二个巷口下了车。老王瞥见巷子深处有个人影靠在墙边,红色的烟头在暮色里一明一暗。这样的小巷在火车站周边有好几条,白天看着普通,到了这个钟点,就开始有零散的男男女女出现。
街坊们的只言片语
次日清晨,老王在常去的早点摊碰见社区民警小张。“最近夜班跑得勤啊?”小张端着豆腐脑坐下,警服肩章上还沾着露水。“老样子。”老王把油条掰成段,“就是东巷那片,晚上热闹得很。”
摊主李婶擦着手凑过来:“昨儿又有租客来问附近街巷200元服务的住处,我这房子都不好往外租了。”她指着斜对面那条窄巷,“上个月贴的招租启事,叁天就被人撕了,准是那些揽活的干的。”
这条消息在菜市场传得很快。卖菜的老周说,常有些生面孔在收摊时分来买烟,站在摊位前徘徊好久才开口问路。修鞋的赵师傅则注意到,总有人拿着手机在巷口对照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老王喝完最后一口豆浆,看见两个拎着编织袋的妇女正在巷口张望。她们穿着不合时节的厚外套,脚上的运动鞋沾满泥点。其中一人拉住路过的小青年低声询问,对方摆摆手,指向更深的巷弄。
折迭在城市缝隙里的黄昏
傍晚拉活时,老王又绕到那片巷子。五金店卷帘门拉下一半,露出几双沾着灰土的工装裤腿。巷尾那家理发店还亮着灯,但玻璃门上的“按摩”贴纸比“理发”二字还显眼。
有个穿校服的男孩在巷口来回走了叁趟,最后被个穿花衬衫的女人叫住。老王认得那女人——去年还在站前广场卖煮玉米,现在改在傍晚出现,专挑独行的男性搭话。
“要服务吗?”这句话老王隔着车窗都能猜到唇形。见男孩摇头,女人又追着说了句什么,右手比划着数字。这个价格在火车站周边不算秘密,但具体能换来什么,谁都说不清楚。
夜色渐浓时,巷子深处的身影多起来。有蹲在台阶上刷手机的年轻人,也有靠在摩托车后座抽烟的中年人。偶尔有车辆慢速驶过,车窗降下条缝隙,很快又升上去。
老王想起上周载过的社会学教授。那人拿着录音笔在巷子周边转悠,说要把这些写进城乡结合部变迁的论文里。“两百块在这儿是个神奇的数字,”教授当时这么感慨,“刚够农民工住叁天小旅馆,也刚够买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陪伴。”
夜市摊主开始摆桌椅的时候,巷子里的人影反而淡了。他们像潮水般退进那些没有门牌的房间,直到次日黄昏再次涌现。老王调转车头离开时,后视镜里最后映出的是巷口新贴的社区通知,落款处的红色公章在路灯下泛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