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乡耍女娃,桐乡游女娃
桐乡耍女娃这个说法挺有意思的，乍一听还以为是方言里的俏皮话。其实啊，这说的是在桐乡游玩时遇见的女孩子，她们带着水乡特有的灵气，就像乌镇的蓝印花布一样，既朴实又动人。
前阵子我去桐乡，在乌镇西栅的石板路上就碰到这么个姑娘。她坐在桥墩上写生，画板搁在膝盖上，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我凑近一看，画的是桥下摇橹船经过的瞬间，船娘唱歌时扬起的头巾都被她捕捉到了画里。
水乡姑娘的日常
聊起来才知道她是本地人，在杭州读大学，放假就回来画画。“我们桐乡女孩从小就在河边长大，”她笑着说，“小时候在运河边摸螺蛳，长大了在古镇里看人来人往。”她笔下的乌镇不是明信片上的风景，而是带着生活气息的——老茶馆冒着热气的水壶，竹编店老师傅手上的茧子，这些都是她爱画的题材。
说来也怪，桐乡这片水土养出来的姑娘确实不太一样。她们既有江南女子的温婉，又带着几分率性。就像姑嫂饼，外表酥软，内里却有着芝麻的香脆。这种特质在她们说话时特别明显，吴侬软语里偶尔会蹦出几个爽利的短句，像桂花糕上撒的松子，让人眼前一亮。
记得在丰子恺纪念馆遇到一位讲解员，二十出头的年纪，讲起缘缘堂的故事来眼睛发亮。她说小时候读《缘缘堂随笔》，总觉得丰子恺笔下的梧桐树就在自家门口。现在每天给游客讲解，最开心的就是有人因为她的介绍，回去找来丰先生的作品看。
穿梭在古今之间
桐乡游女娃这个词，用在现在这些年轻姑娘身上再合适不过。她们穿着汉服在茅盾故居拍照发朋友圈，也会骑着电动车去国际羊毛衫城逛街；会在非遗工学着蓝印花布的制作工艺，也会在深夜的烧烤摊前纠结要不要再加串烤年糕。
我在濮院时尚古镇的茶楼上遇见过叁个本地女孩，她们正为其中一人准备生日惊喜。穿粉色连衣裙的姑娘说，她们每年生日都要找个没去过的地方庆祝，今年选了这个新开发的古镇。“虽然住在桐乡，但总觉得这些老地方藏着我们还没发现的秘密。”
她们的活力和这个正在变化的古城很相配。老街区改造后开了不少新店，但裁缝店的金阿姨还是坚持用老式缝纫机，她说这条街上的姑娘们从小到大的衣服多半经过她的手。现在她们去了大城市读书工作，回来还是找她改裤脚，说着外面世界的新鲜事。
这样的桐乡耍女娃，就像这里出产的杭白菊，在开水里舒展开来时，才能看到它完整的样子。她们带着水乡的印记走向更远的地方，但根始终留在这片土地上。或许这就是桐乡最动人的风景——不是小桥流水，而是这些在水乡里生长，又把水乡带往远方的年轻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