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仓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太仓男士常逛的小巷
这条巷子叫新民里,夹在两排老居民楼中间,宽度刚够两个人并肩走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丛野草,倒显得格外精神。
巷口修鞋的老徐是这里的活地图。每天下午四点光景,他开始收摊,这时候总能看见几个熟面孔慢悠悠晃进来。“老王,今天这么早?”老徐一边给鞋锥子穿线,一边朝穿工装的中年男人打招呼。对方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杯:“厂里停电检修,过来找老张下盘棋。”
再往里走,十来米外就是老张的棋摊。说是棋摊,其实就是两张磨得油光发亮的旧课桌,周围摆着四五把样式各异的凳子。下午这里最热闹,总有七八个男人围着,看棋的比下棋的还投入。观战的人不爱说话,就盯着棋盘,偶尔有人忍不住指点,立刻会被其他人用眼神制止。
棋摊斜对面是家旧书店,老板姓吴,六十来岁,戴副老花镜。店里主要收售七八十年代的小说杂志,兼卖些花鸟鱼虫。几个玻璃缸里游着金鱼,墙上挂着鸟笼。书店门口有套旧藤椅,常坐这儿的是附近中学退休的语文老师。他看书时喜欢把眼镜架在鼻尖上,有人经过就抬眼笑笑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巷子中段藏着家理发店,没有霓虹招牌,门楣上只简单写着“理发”二字。老师傅姓李,在这条巷子理了叁十多年头发。来的都是老街坊,往那张老式理发椅上一坐,连要什么发型都不用说。电推子嗡嗡响着,碎头发簌簌落下,空气里飘着皂角的清香。
“现在外面理发店,小伙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,进去就让你办卡。”正在理发的陈师傅闭着眼睛说,“还是老李这儿舒服,十块钱,十分钟,清清爽爽。”老李笑而不语,手里的剪刀稳当得很。
这些太仓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渐渐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。下班路过,总要进来转一圈。有时什么都不买,就在棋摊前站一会儿,或是和老徐聊几句天气。这条巷子不新潮,不热闹,却让人心里踏实。
傍晚时分,巷子东头飘来烤饼的香味。那是老周夫妻经营的小铺子,下午四点准时开张。烤饼是太仓本地做法,面皮酥脆,馅料实在。男人们下班路过,常会带两个回去当晚饭。老周记得熟客的口味,见到人来,手上已经开始准备:“今天还是葱肉的?”对方点点头,站在摊前等候的时间里,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棋摊方向。
巷子西头连着新建的商业街,玻璃幕墙在夕阳下反着光。但走进这条巷子,时光仿佛慢了下来。手机信号在这里会弱一些,但没人介意。相反,大家似乎很享受这种暂时与外界隔开的感觉。
天色渐暗,棋摊上亮起一盏昏黄的灯。老王这盘棋还没下完,妻子打电话来催吃饭,他对着手机小声说:“快了快了,马上就回。”挂掉电话却不见起身,眼睛又盯回棋盘。老张也不催他,慢条斯理地给茶杯续水。
这些太仓男士常逛的小巷,承载着他们工作之外的生活。在这里,他们不再是某个单位的员工,某个家庭的顶梁柱,只是单纯的自己。可以安静地发会儿呆,或者和叁五老友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。这条不起眼的小巷,成了城市缝隙里的一处避风港,朴素,却刚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