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石桥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男人偏爱的隐蔽巷弄
这条小巷子就在老邮局后头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丛野蔷薇。下午四点半光景,总能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晃进去——都是些在大石桥住了半辈子的爷们。
巷口修车铺的老张撩起围裙擦把手,冲着穿工装的背影喊:“老李,今天这么早?”被喊住的男人摆摆手,不锈钢保温杯在夕阳里反着光。他们一前一后钻进那家没有招牌的茶馆,木板门合上时,铃铛脆生生响。
巷子里的老茶馆
二十平米的空间,六张掉漆的八仙桌。老板是个寡言的中年人,只顾低头冲洗茶具。茶是普通的茉莉花茶,五块钱能续一天水。奇怪的是,这些男人在家里明明都有全套茶具,偏要挤在这破旧屋子里。
老李掏出象棋盒子,棋子磕在桌上的声音格外清脆。“将!”他眯起眼睛,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敲打。观战的人端着茶杯围过来,有人啧啧称奇,有人直摇头。输了棋的老王笑着掏烟,火柴划亮的瞬间,烟草味混着茶香在屋里漫开。
他们聊孩子中考,聊菜场猪肉涨价,聊昨天楼下夫妻吵架到半夜。就是不说工作上的烦心事——那些在机床厂、建筑工地的疲惫,都融化在茶水的热气里了。
柜台上的老式收音机咿咿呀呀唱着评戏,老板偶尔抬头添水。有个戴眼镜的常客说,这地方让他想起小时候的父亲——那时男人们也爱聚在某个固定的地方,说些无关紧要的话,待到晚饭时分才慢悠悠回家。
巷子深处飘来炒菜的香味,有人掏出老年机看时间。“该接了。”他指的是接孙子放学。几个男人相继起身,把椅子挪回原位。老板这才开口:“明儿见。”声音不大,刚好够每个人听见。
走出茶馆时,路灯已经亮了。他们互相拍拍肩膀,朝着不同方向散去。老张锁上修车铺的卷帘门,铁锁咔嗒一声,惊起了电线上的麻雀。
这条不起眼的巷子,成了大石桥男人偏爱的小天地。它不提供解决方案,只是安静地容纳着那些说不出口的情绪。明天下午四点半,青石板上还会响起同样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