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市那里有站小巷,津市站旁小巷何处寻
津市那里有站小巷,这个问题突然从老陈的电话里冒出来时,我正盯着窗外发呆。老陈是我在津市认识的第一个本地人,电话那头他操着浓重的津市口音:"就火车站旁边那条巷子嘛,你往东走二百米,瞧见个红砖烟囱就往里拐。"
我在津市站转了叁圈才明白,所谓"站旁小巷"根本不是地图上能找到的路。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眼前,可眼前只有一堵剥落的灰墙。正午的太阳把影子缩成小小一团,我蹲在路边树荫下,看蚂蚁排着队钻进墙根裂缝。忽然想起老陈说过,这些巷子像老树的年轮,得顺着纹理找。
巷口飘来的芝麻香
最后是嗅觉带的路。一阵炸芝麻糖的焦香从两栋居民楼的夹缝里飘出来,那缝隙窄得只容得下侧身通过。挤过去时肩膀蹭到了潮湿的墙面,青苔的凉意透过衬衫。眼前豁然开朗——五六米宽的巷子蜿蜒向前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侧晾衣绳横跨半空,衬衫和水蓝色校服在风里打着转。
卖糖的大爷坐在马扎上,铜锅里的糖浆咕嘟冒泡。"生面孔啊。"他头也不抬,用竹签挑着糖画,"这条津市站旁小巷何处寻,可是难倒不少人。"我正要答话,叁个举着风车的小孩从我们中间钻过去,惊起檐下打盹的白猫。
巷子比想象得深得多。裁缝铺的缝纫机哒哒作响,隔壁理发店旋转灯箱的红蓝光斑投在路面上。有个大姐在窗台浇花,泡沫箱里的朝天椒长势正好。她告诉我这条巷子七拐八绕能通到后街菜场,"以前赶火车的人都从这儿抄近道,现在啊..."她顿了顿,水壶在月季丛上画了个弧,"都走大马路啦。"
我在修鞋摊前停了脚步。老师傅正给高跟鞋换底,锤子敲打得极有韵律。他听说我在找津市那里有站小巷,布满皱纹的脸笑开了:"你找对地方喽!"他说六十年前这里真是条小巷,后来人们见缝插针地盖房,渐渐成了现在这迷宫模样。"但根子没变,"他指着地上一块刻着"驿"字的界石,"这儿从前是驿站的马槽。"
转角遇到旧时光
越往深处走,时光仿佛越慢。有户人家在堂屋摆着八仙桌,电视里放着咿呀的戏曲。穿堂风掠过天井,带来井水的凉意。我突然理解老陈为什么非要我来了——这些藏在城市褶皱里的脉络,比任何地标都更能诉说津市的脾气。
在巷子分岔口,我选了更窄的那条。墙头探出石榴树,青涩的果实沉甸甸压弯枝桠。尽头是间旧书铺,老板正用鸡毛掸子清扫书架。听说我打听津市站旁小巷何处寻,他递来搪瓷缸泡的茶:"每个迷路的人,都是被巷子选中了。"
夕阳西斜时,我终于从巷子另一端钻出来。回头看,那入口仍是不起眼的缝隙。手机响起,老陈在电话里笑:"怎么样?"我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,忽然觉得身后那条巷子像个温暖的秘密。或许所谓津市那里有站小巷,从来不是某个具体坐标,而是这座城市依然呼吸着的证明。
回程时特意绕到火车站广场。霓虹灯次第亮起,新修的玻璃幕墙映出匆忙人影。但我知道,在某个转角后,青石板路正收藏着今日的脚步声,等待下一个推着行李箱问路的人。那时卖糖大爷的铜锅应该还冒着热气,修鞋匠的锤声依旧不紧不慢,而巷子深处的石榴,也该熟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