嵊州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嵊州寻伴共度夜晚
昨晚老陈又给我发微信，说想来嵊州散散心。电话里他声音闷闷的，像梅雨季糊着水汽的窗户。我知道他刚结束十年婚姻，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，就回了句："来吧，带你去吃豆腐拌面。"
热气腾腾的面馆里，老陈搅着碗里的面条突然说："有时候真想在嵊州找个女人过睡一晚。"我差点被汤呛着，抬头却看见他眼角细密的纹路在蒸汽里颤动。"不是那个意思，"他摆摆手，"就是希望醒来能听见有人问句'早饭想喝粥还是豆浆'。"
深夜的剡溪边
我们顺着石板路走到剡溪边，月光在水面碎成银鳞。几个外地游客举着手机拍古桥，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独自靠在栏杆上，耳机里漏出咿呀的越剧唱腔。"你看，"老陈碰碰我胳膊，"这样的人会不会也在嵊州寻伴共度夜晚？"
桥头卖木莲豆腐的阿婆准备收摊，竹匾里还剩最后两碗。我们凑过去时，她正对着微信语音说："老头子，给我留个门。"老陈捏着塑料勺突然笑了："其实我要的不过是这样。"阿婆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，青石板路上飘来她哼的《桑园访妻》。
嵊州的夜像浸过黄酒，后劲绵长。我们拐进亮着灯笼的裁缝店，老店主戴着铜框眼镜改旗袍。他说女儿明天要相亲，得把腰身收俏些。"现在年轻人总把'嵊州找个女人过睡一晚'想得太复杂，"银针穿过绲边时他忽然开口，"不过是盼着有个人，等你关掉最后一盏店门灯。"
早晨的菜市口
第二天清早，菜场飘着烤饺的焦香。卖笋干的大嫂边挑箩筐边朝隔壁摊喊："给我家那口子留条胖头鱼！"装满雷笋的叁轮车旁，两个年轻人共享着耳机听歌，女孩自然地把豆浆插好吸管递过去。这样的嵊州寻伴共度夜晚，或许就藏在次日清晨的炊烟里。
老陈临走前买了包烟丝，说要试试父亲留下的旧烟斗。火车站检票口他转身塞给我一袋桂花糕，油纸包还烫着。动车驶过站台时，我摸手机看见他刚发的朋友圈：剡溪水涨了叁分。
今晚我又路过那家裁缝店，新完工的旗袍挂在橱窗，孔雀蓝底上绣着并蒂莲。或许明天该去越剧博物馆转转，听说那里陈列着百年前的手抄戏本，有一出总被唱起——讲的是某个春夜，书生推开客栈木窗，看见对岸灯笼下站着等他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