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一回
巷口那盏昏黄的灯
那天晚上加完班,都快十一点了。走出公司大门,秋风刮在脸上有点刺刺的。我站在公交站台下搓着手,最后一班车刚开走十分钟。这时候手机响了,是老陈。"喂?我在大安火车站东边那个巷口,就上次吃宵夜那地方,你过来不?"我揉了揉发酸的后颈,想着反正也打不着车,就走过去看看。
这条小巷子我熟啊,以前常跟同事来吃巷尾那家卤肉饭。可这两年不太一样了,巷子口总站着些人影,路灯坏了两盏也没人修。快到巷口时,有个穿皮衣的大哥凑过来:"兄弟,玩不?200块钱一次。"他说话时嘴里冒着白气,手指往巷子深处比划。我摇摇头快步走过,心里却咯噔一下——这价钱,跟老陈上周喝多了说的那个数一模一样。
老陈正蹲在巷子中间的烧烤摊前,炭火把他脸照得通红。"看见没?"他朝刚才那方向努努嘴,"这地方现在都明码标价了。"摊主把我们的烤串端上来,小声接了句:"都是附近街巷200元一回的价,都成行规了。"
我咬着烤茄子,眼睛不自觉往巷子深处瞟。有个年轻人站在配电箱旁边抽烟,脚边放着行李箱,像是刚下火车的。没过多久,有个中年男子走过去,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就往更暗处走了。老陈用胳膊碰碰我:"瞧见没?大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童叟无欺。"
烤串的炭火噼啪作响,摊主突然叹了口气:"上个月还有个姑娘,看着也就二十出头,问我能不能把二维码贴我摊位上。"他说着把烤架挪了挪,"我说我这小本生意,经不起折腾。后来再没见过那姑娘。"
巷子里的风突然大起来,把塑料袋吹得哗哗响。我盯着巷口那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,有个女人在门口来回走了叁趟。她穿得挺单薄,每次走到路灯下就放慢脚步,等有人经过时轻轻咳嗽一声。第四趟时,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停在她面前,两人交谈不到半分钟,就前一后往旁边那栋旧楼走去。
"这价钱怎么都定在两百?"我忍不住问。老陈把竹签扔进铁桶:"附近街巷200元一回是行情价,贵了没人来,便宜了...更吓人。"摊主正在擦桌子,头也不抬地接话:"房租每月涨一百,面价涨两块,就这个价两年没变过了。"
后来下起毛毛雨,巷子里的人渐渐散了。我和老陈走到大路上打车时,看见刚才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独自站在公交站台下整理领带。出租车经过巷口,我瞥见巷子深处还有星火点点,可能是有人在抽烟,也可能是别的什么。
回家路上,司机师傅听说我从那边过来,笑着摇摇头:"那地方啊,晚上比白天热闹。"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半透明的弧线,街灯的光晕在雨水里化开。我摇下车窗透气,湿冷的空气扑在脸上,突然想起烤串摊主收摊时说的话——"明晚还得来啊,这巷子缺了谁都在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