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泰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近处巷内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新泰火车站，我突然想起老张前阵子提起的事。他说火车站后头那些小巷子里，总能看到些佝偻着背的人蹲在墙角，看见生面孔就凑上来低声问："要帮忙不？200块一次。"
这话听着让人心里头发酸。老张说有一次他急着找厕所，刚拐进巷口就被个裹着旧棉袄的大爷拦住了。大爷冻得通红的右手比着两根手指，左手紧紧攥着捆半旧的电线。"装个灯管...会不？"大爷说话时哈出的白气模糊了满脸的皱纹，"连工带料...200就成。"
巷子里的烟火气
我后来特意绕到车站后头转了转。说是小巷，其实更像是两栋旧楼之间的夹缝。墙皮斑驳得厉害，露出里头暗红色的砖块。叁五个工人模样的中年人或站或蹲，脚边散落着工具包。有个穿工装裤的师傅正给人修拉杆箱，榔头敲得砰砰响。"这活计不值当专门找维修店，"他头也不抬地说，"在我这儿五十块搞定。"
再往深处走，竟别有洞天。剃头师傅拿着推子给人理发，裁缝阿姨踩着老式缝纫机改裤脚，还有个修鞋匠叮叮当当地敲着鞋掌。他们都守着同样的规矩——简单的活计，麻利的手艺，最多不超过200元的价钱。近处巷内200元一回的交易，在这儿成了心照不宣的行规。
坐在馄饨摊歇脚时，老板娘边包馄饨边唠："这些老师傅啊，都是老街坊。车站扩建后把他们临街的铺面拆了，只能在这巷子里揽活。"她捏馄饨的手法极快，面皮一翻一折就是个元宝，"200块钱看着不多，可够他们买两天菜了。"
旧手艺新天地
修表摊的陈师傅给我看了他的工具箱。红木盒子里的工具擦得锃亮，每件都磨出了包浆。"现在年轻人谁还修表啊？"他小心翼翼地夹起米粒大的齿轮，"可老街坊们还认我这手艺。"他说前两天还有个年轻人跑来，说是爷爷的怀表不走了。"那表比我年纪都大，零件早停产了。我熬了两晚上才车出合适的发条。"
我问收了多少工钱。陈师傅伸出两根手指："老规矩，200。那孩子非要加钱，我没要。"他擦拭着表面玻璃，"有些东西...不是钱的事。"
巷尾修家电的小马更有意思。他专修老年人用的收音机、电疗仪这些"过时货"。有回有个大爷抱来台1978年的红灯牌收音机，外壳都裂了。"我爷爷的宝贝，"大爷说，"能修吗？"小马翻遍全市才找到匹配的电子管。修好那天，大爷一打开开关，传出《红灯记》唱段时，眼泪哗就下来了。
这样的故事在巷子里比比皆是。新泰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约定，早就不只是桩买卖。它成了老手艺的避风港，成了街坊邻里的寄托，成了这座城市正在消失的温度计。
黄昏时分，巷子渐渐安静下来。老师们傅收拾着工具，互相招呼着"明儿见"。橘色的夕照把斑驳的墙面染成暖金色，那些粗糙的手掌、花白的头发、佝偻的背影，在光影里定格成温暖的剪影。我突然明白，这条不起眼的小巷，就像是城市的毛细血管，虽然细微，却始终在输送着生活的养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