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沙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缘在海角
月光下的百元约定
咸湿的海风卷着浪涛声,轻轻拍打着叁沙附近某个小渔港的旧码头。路灯把阿海的影子拉得很长,他攥着那张被手汗浸得有些发软的百元钞票,在褪色的船票售卖窗口前踱了七八个来回。明天他就要随远洋渔船出海,这一走至少半年。
“喂!”身后传来小渔清脆的声音。她提着网兜,里面装着刚买的草帽和防晒霜,“杵在这儿当灯塔啊?再晃悠窗口都要被你盯穿了。”阿海局促地把钞票塞回裤兜,咧嘴笑了。他们相识在去年台风季,小渔家的民宿屋顶漏雨,阿海带着工具冒雨帮忙加固。后来他总来买她腌的咸鱼,她用旧渔网给他织手套,感情就像潮水漫上沙滩,不知不觉就涌到了心底。
售票员敲敲窗口:“最便宜的岛际航线一百块,到底买不买?”阿海突然拉起小渔跑到礁石后面。月光像碎银撒在海面,他郑重地把钞票放在她手心:“这钱不够买金项链,但够你坐船来接我。半年后还是这个码头,你拿着它出现,我就...”小渔把钞票折成纸船放进他上衣口袋:“傻子,留着当念想。到时候我肯定举着这百元钞票在码头蹦得比鱼还高!”
渔船在晨雾里鸣笛启航。阿海在摇晃的船舱里,把那张纸币压在枕头下。每当想家时,他就对着钞票说话,说今天捕到罕见的蓝鳍金枪鱼,说赤道的星空像她裙子的碎花。有次遭遇风暴,所有人都抱着救生衣写遗书,他却盯着纸币上桂林山水图案喃喃:“答应要带她去漓江的...”同船的老水手笑他魔怔,他认真擦拭钞票褶皱:“你们不懂,这是我和叁沙的约定。”
小渔把民宿的日历画满圆圈。她学着修补渔网,在风浪天给渔民送暖汤,听见客人说“今年鱼群往南迁了”,就连夜查航线图。有次在沙滩捡到阿海船上漂来的矿泉水瓶,她对着瓶口喊“我涨工资啦”,然后把百元情缘的故事讲给哭闹的孩子听。孩子母亲红着眼眶多订了叁天客房——原来她丈夫也在海上漂泊。
潮汐深处的回响
台风在返航前夜突袭。阿海的渔船在雷达上消失整日,小渔攥着百元钞票冲向堤岸。混浊的浪头吞没礁石,她对着咆哮的大海喊:“你说过要回来认我这面‘钞票旗’的!”雨水把纸币淋透,漓江的山水墨迹在指尖晕开。第二天黎明,伤痕累累的渔船却奇迹般驶入港湾——他们靠着抢修的备用引擎穿越风暴区。
阿海跳下船时,看见小渔站在朝阳里,高举着被胶带仔细裱好的百元钞票。钞票边缘还沾着昨夜的海盐,像镶了圈银边。“它可是我的护身符,”她眼睛肿得像桃子,笑声却格外清亮,“每次看到它,就觉得你正在某片海里朝着我航行。”后来他们在码头开了家小酒馆,墙上挂着装裱好的百元钞票,菜牌写着“百元情缘套餐”:一盘炒蛤蜊,两碗海胆蒸蛋,刚好一百块。
如今总有过路的旅人指着墙问故事。阿海在收拾餐桌时,常看见情侣们悄悄把百元纸币塞到彼此口袋。有次有个姑娘醉醺醺地问:“现在一百块能做什么呀?”小渔正擦着玻璃杯,闻言指窗外——落日正把珊瑚海染成金红色,初亮的渔灯星星点点漂向深海。答案或许不在钞票本身,而在于有人愿意用它来丈量思念的宽度,把易逝的时光锚定成永恒的坐标。
潮水涨了又退,那张承载着叁沙附近100块钱的爱情的纸币,仍在玻璃框里泛着温柔的光泽。港口的广播响起新船班次,又有新的百元船票在被购买,新的约定正在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