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城品茶教室工作坊,诸城茶艺课堂研习社
走进诸城品茶教室工作坊,最先闻到的是一股清幽的茶香。不是那种冲鼻的浓烈,而是像山间晨雾般慢慢沁过来的甜润。靠窗的木架上摆着七八个青瓷罐子,有个穿棉麻围裙的姑娘正踮着脚取最上层的那罐凤凰单丛,阳光透过竹帘在她手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“水温要控制在95度哦。”茶艺师陈老师说话总是轻轻的,像在分享一个小秘密。她托着白瓷盖碗示范冲泡动作,手腕轻轻一转,茶汤就划出一道琥珀色的弧线。“很多人觉得泡茶复杂,其实就像交朋友——得知道对方的脾气。”她指了指茶海里匀净的茶汤,“比如这泡乌龙,它喜欢高冲,让茶叶在盖碗里跳个舞才肯绽放。”
茶香里的烟火气
总有人把茶道想得太玄乎,但在诸城茶艺课堂研习社,最常见的场景是上班族带着自己的马克杯来讨茶喝。上周末还有个外卖小哥在门口张望,陈老师直接把他请进来:“赶时间也要喝口热的呀。”递过去的简易泡茶包里装着滇红,教他用保温杯闷叁分钟就好。
其实茶叶从来都不高冷。记得有回茶会练盖碗,有位阿姨总被烫到手。陈老师过去握着她的手调整姿势:“别把它当器具,就当是捧着小暖炉。”后来阿姨成了常客,还带来自己腌的脆李配普洱,那股咸甜交织的滋味意外地调和了老茶的陈韵。
这些零零碎碎的日常,让茶从书本里的风雅变成了手心的温度。茶席间常能听到这样的对话:“原来我家那罐放叁年的铁观音不算老茶?”“昨天按你说的方法泡茉莉针王,办公室都说香!”
在茶汤里看见山水
最让人着迷的是茶汤里的乾坤。同样的白毫银针,用玻璃杯泡像初春的细雨,用紫砂壶泡却成了暮春的暖阳。有次比较不同水源泡茶,矿泉水泡的太平猴魁清冽,山泉水泡的居然泛起甘蔗似的清甜,而纯净水泡的茶汤莫名少了筋骨。
新来的小学员总爱问:“怎么才能泡出和您一样的味道?”陈老师通常笑着指指墙上的字画:“看这幅写意山水,墨色浓淡都是随心走的。”她最近带着大家玩“盲品游戏”,蒙眼摸干茶、闻杯香、尝茶汤,猜茶名和年份。有人把龙井猜成碧螺春,却意外发现两款茶在舌尖都有相似的鲜豆香。
这种时候,茶就变成了立体的话本。景德镇的瓷杯说着光润的官话,建水的陶壶带着泥土的方言,而不同季节采摘的茶叶,仿佛在讲述各自故乡的风土。去年收的秋寿眉开始转化出枣香,让人想起老家屋檐下晾晒的干枣——时间原来是有味道的。
窗外梧桐叶飘进天井时,茶室正在举办季度茶会。穿汉服的姑娘在演示宋代点茶,茶筅击拂的沙沙声里浮起雪沫乳花。隔壁桌老大爷却坚持用搪瓷缸泡高末,说这是当年在工厂养成的习惯。两种茶香在空气中交融,竟意外地和谐。陈老师给每桌添了茶食,是自己试做的茶香酥,用普洱熟茶汤和面,烤出来带着淡淡的枣红色。
茶凉了又续,续了又凉。青瓷壶里正泡着第二水的东方美人,蜜韵比头泡更绵长。有人说起明天要出差,往保温杯里装了两泡红茶;有人商量下周末要不要试烤茶饼,烤箱温度设定还在争论。茶香袅袅里,这些细碎的打算都染上了温暖的底色。架子上那罐陈年水仙静静听着,叶片在罐底发出细微的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