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兴30元一次女农民工哪里找,资兴女工30元一次何处寻
夜幕下的十字路口
傍晚路过资兴老城区,电线杆上褪色的招工广告在风中哗哗作响。几个提着编织袋的中年女人蹲在路口石墩上,眼神跟着过往的车辆移动。穿格子上衣的大姐搓着开裂的手指头念叨:“等个零工真难呐,叁十块的活都抢破头。”她脚边的硬纸板上,歪歪扭扭写着“泥工、搬运、清洁”。
菜市场后门的劳务市场最近特别热闹。天没亮就聚满了人,大多是四五十岁的女工。她们互相传看着智能手机里群发的招工信息,遇到写“日结30元”的活计,马上就有十几人围上去。穿胶鞋的王姨扯着嗓门介绍自己:“老板选我!搬水泥我比男人还利索!”她撩起袖管露出黝黑的胳膊,手背上结着深褐色的伤疤。
这些女工多数是从周边乡镇来的。原先在制衣厂钉扣子,在养殖场拌饲料,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关门了。老李家的媳妇苦笑着说:“孩子上大学每月要一千五,我在这蹲叁天才接到两个活,挣了六十块。”她掏出老年机看了看时间,又伸长脖子望向路口可能停下的面包车。
叁十元背后的汗水
昨天在建材市场见到个单薄身影。瘦小的女人扛着九块大理石砖往货车上搬,每走一步膝盖都在打颤。工头在旁边计数:“搬完这车叁十块,要干现在开工。”她用袖子抹了把脸,立刻小跑着继续搬运。后来闲聊得知,她清晨四点就从村里步行出来,兜里装着五个馒头当全天伙食。
劳务中介的老李倒是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。他翻着厚厚的登记本说:“现在叁十块能雇到的人比想象中多。有些大姐凌晨就来排队,就为抢到去超市整理货架的零工。”他指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红勾,“这些打钩的都是当日结清的,干满八小时正好叁十元”。
环卫站的张站长提起个细节:“我们临时请人清扫落叶,说好半天二十元。结果来了四十多人,最后只能让她们轮流干。”他看见有个女人躲在梧桐树后掉眼泪,过去问才知道,她女儿等着这笔钱买练习册。
建筑工地的包工头老周蹲在沙堆旁算账:“现在正式小工日薪涨到两百了,但零活确实有人肯接。上周有个大姐天天来问要不要搬砖,说二十五块也干。”他苦笑着摇头,“这价钱放在十年前都没人干,现在倒成了香饽饽”。
折迭床与汇款单
拆迁区的旧房改造工地里,女工们住在用塑料布围成的工棚。铁丝上晾着磨破的工装,床底塞着咸菜罐子。来自永兴乡的刘姐撩开布帘让我看她的“家当”:两张板凳架着木板就是床,搪瓷盆里泡着发黄的毛巾。她最珍视的是枕头下的汇款回执,上个月给儿子寄了叁百元。
劳务市场斜角的修鞋摊成了临时信息站。老师傅的工具箱上压着写满电话号码的纸板,经常有女工来打听“东家还要不要人”。有个戴草帽的大姐刚干完酒店客房清扫的活,边补鞋底边嘟囔:“十二层楼叁十间房,从早六点干到天黑,叁十块。”
菜贩阿香经常看见女工们在收摊时来捡菜叶。“有次我塞给相熟的大姐两个西红柿,她推辞半天才收下。第二天她特意带来自家腌的萝卜干给我。”阿香擦着秤盘叹气,“都是肯下力气的人,就是活太少了”。
夜幕下的劳务市场渐渐散去,没找到活计的女工叁叁两两往租住的平房走。她们商量着明天要不要去更远的开发区碰运气,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穿格子上衣的大姐把编织袋甩到肩上,对着手机那头的孩子轻声说:“妈明天肯定能找到活,你好好写作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