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坛耍女娃,金坛戏耍女童
金坛这个小县城，总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老话。“耍女娃”就是其中一个，听着怪别扭的，可老一辈人嘴里却常挂着。
那天在村口老槐树下，碰见九十岁的陈奶奶眯着眼晒太阳。我凑过去打听，她瘪着嘴笑了：“现在年轻人啊，都把这话想歪了。我们那会儿说耍女娃，是说逗小丫头玩，让娃娃乐呵。”
记忆里的童谣声
陈奶奶说着说着就哼起调来：“小姑娘，扎红绳，门前跳过小蜻蜓...”她枯瘦的手指轻轻打着拍子，眼神飘得老远。这让我想起小时候，邻居张婶总爱用狗尾巴草挠我们痒痒，我们满院子跑，她就在后头笑。那时候觉得烦人，现在想来，那笑声里全是暖意。
现在的孩子呢？抱着手机能坐一整天。隔壁老李前两天还抱怨，想带孙女去田里认认庄稼，小丫头头都不抬说了句“没无线网”。老李站在田埂上，半天没缓过神来。
金坛戏耍女童的老法子，其实藏着不少智慧。像是用芦叶折小青蛙，在石板路上比赛谁跳得远；或是采了凤仙花，给小姑娘染红指甲。这些把戏简单得很，却能让娃娃们接触泥土，感受四季。
渐行渐远的乡趣
可这些老把式，眼瞧着就要失传了。现在的家长哪个敢让孩子随便玩泥巴？都是报班、学琴、练跳舞。有回在公园看见个小姑娘，看见只蚂蚱吓得直往妈妈身后躲。她妈妈还挺得意，说孩子可爱干净了。
金坛耍女娃的传统里，最讲究的是随性。春天摘野花编花环，夏天去河边摸小鱼，秋天收集各种形状的落叶，冬天等着看屋檐下的冰溜子。这些看似无用的玩耍，反倒让娃娃们懂得了什么叫春夏秋冬。
我认识个在城里教书的金坛人，她说现在城里孩子写《我的家乡》，十个有八个写“我的家乡是个美丽的地方”，再往下就没词了。想想我们小时候，能说的可就多了——哪棵树上知了最多，哪块田埂的茅针最甜，哪个水塘的菱角最嫩。
也许金坛戏耍女童的老传统，最珍贵的不是那些游戏本身，而是让娃娃们在玩耍中，自然而然地爱上了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。这种情感，是再多培训班也教不出来的。
前些天路过老街，看见个奶奶带着小孙女在门槛上拍手游戏：“你拍一，我拍一，一个小孩坐飞机...”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那一刻忽然觉得，有些东西，或许还在悄悄传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