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暨小妹24小时喝茶,诸暨女孩全天候品茶时光
清晨五点半,东白湖的晨雾还没散尽,小琳已经烧好了今天第一壶水。她利落地从陶罐里取出自家炒制的绿剑茶,青翠的叶片在白瓷茶壶里舒展开来,像极了会稽山刚刚苏醒的春天。
“我们诸暨人喝茶啊,从来不分什么时辰。”小琳边烫茶杯边说。她经营的这家小茶馆藏在西施故里景区的老街里,木门永远敞着,铜壶终日冒着热气。去年端午节那晚,凌晨两点还有几个外地游客敲门讨茶解酒,她愣是陪着聊到天边泛白。
茶香里的十二时辰
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。早晨七八点,赶着上班的熟客会顺路捎杯醒神茶;午后两叁点,打麻将的阿姨们总爱来这儿续水;就连深夜十一点,还能看见加班回来的年轻人在窗前站着喝杯安神茶。街坊都说,小琳这姑娘把日子过成了流动的茶席。
记得有回梅雨季,凌晨叁点雨下得正酣,有个姑娘拖着行李箱浑身湿透地推门。小琳什么也没问,先递过去一杯姜茶。后来才知道对方刚结束七年感情,特意回诸暨散心。“就想找处亮着灯的地方坐坐。”那姑娘捏着温热的茶杯,眼泪吧嗒吧嗒掉进茶汤里。
这样的故事在茶馆里太寻常了。小琳的茶桌摆着叁只不同容量的铜壶:小号泡明前龙井,中号煨陈年普洱,最大的那个永远温着普通的农家茶。“过路人解渴用。”她说着往窗外指了指,夜巡的保安正端着搪瓷缸走过来。
诸暨女孩全天候品茶时光背后,藏着这座小城特有的温情。不像大城市的奶茶店追求翻台率,这里的茶可以无限续水,瓜子随便添,哪怕只点十八块钱的普通茶叶,也能对着浣纱溪发一整下午呆。
黄昏时分最是热闹。放学的孩子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,退休教师老周照例来督导功课,顺手给孩子们泡菊花茶降火。西施殿的讲解员下班路过,总会站在门槛外喝口茶润嗓子,顺便说说今天又遇见了哪些好奇的游客。
深秋的某个深夜,我见过小琳给环卫工人留门。凌晨四点的街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她蹲在台阶上清洗茶垢,身旁煤炉上坐着嘶嘶作响的铝壶。扫帚声由远及近时,她抬头笑笑:“阿姨老规矩?今天有新到的红茶梗。”
这种诸暨小妹24小时喝茶的坚守,渐渐成了整条街的默契。对面早餐店每天会送来自制茶点,斜角水果摊偶尔扔过来几个歪嘴桃。有回小琳感冒早关店,第二天发现门把手上挂了七八袋邻居给的枇杷膏。
茶汤氤氲间,你能看见最本真的江南生活图景。不是景区宣传册上僵硬的西施浣纱,而是鲜活的人间烟火——老人在这里下棋忘记接孙子,年轻情侣借着茶香说悄悄话,失意的人对着茶杯发呆,而小琳总是适时地续上热水,从不多问半句。
此刻窗外飘起雨丝,铜壶的咕嘟声格外清晰。新来的客人抖着雨伞问:“打烊了吗?”小琳笑着掀开壶盖,蒸汽腾起在她带酒窝的脸颊:“诸暨的茶馆啊,只要还有一个人想喝茶,这火就不能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