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附近500元的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20:54:20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台边的约定

深州西站往东走叁百米,有个老旧的公交站台。站台边的梧桐树下,总能看到老陈在傍晚时分出现。他手里攥着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的五百块钱,站在那儿望着车来的方向。附近摆水果摊的张姐说,这五百块钱在老陈兜里进出过不下二十回,每次都是同一个女人下车接过钱,说不上两句话,又坐着末班车离开。

“这算啥感情呐?”巷口修自行车的老王头第一次看见时直撇嘴。那天刚下过雨,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接过钱时手指在微微发抖。老陈想给她披件外套,女人摇摇头,把五百块钱折成小方块塞进内衣口袋。“下个月等我电话。”她说完这句就跳上车,留下老陈在暮色里站成一根电线杆。

其实这五百块钱的故事得从五年前说起。那会儿老陈在附近工业区当电工,女人在厂区食堂打杂。有次女人被机器绞了手指,包工头扔下八百块钱让她走人。是老陈带着她跑劳动局,硬要回了叁万块赔偿金。女人揣着钱回老家那天,在站台忽然问老陈:“要是以后我每个月都来借五百,你肯借不?”

后来这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。女人总在月底出现,有时眼眶乌青,有时走路跛脚。有回她撩起袖管,小臂上烫着好几个烟疤。“他家那个烧烤摊...生意不好就拿我撒气。”她说这话时正在数老陈给的五百块钱,数完突然笑了,“不过有你这五百块,我就能在城里住两天旅馆。”

附近小旅馆的老板娘都认识她了。总揣着皱巴巴的五百块来开钟点房,一住就是两天。有次女人在旅馆晕倒,老板娘从她手机里翻出老陈的电话。老陈冲过来时,看见床头柜上摊着离婚协议书,还有张诊断书——胃癌中期。

“治病的钱我另外攒。”女人在病床上醒来说的第一句话,是让老陈把掉在地上的五百块钱捡起来。她舍不得用这钱交住院费,说这是“买命钱”。老陈红着眼睛吼她:“命都不要了还要这五百块干啥?”女人望着天花板喃喃:“有这五百块,我才能觉得自己还像个人。”

上个月女人没出现。老陈在站台等到末班车开走,手里的五百块钱被汗水浸得软塌塌的。他蹲在梧桐树下抽了半包烟,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小名。女人坐在轮椅上,被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推着,整个人瘦得像张纸片。“这是我家丫头,”她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,“带她来认认路。”

女孩从书包里掏出个作业本,密密麻麻记着这些年拿过的每一笔五百块。本子最后一页写着:“妈说要是她走了,让我接着来站台还钱。”老陈攥着那迭五百块钱站在原地,看着轮椅消失在巷口。暮色里飘起雨丝,站台边的烤红薯摊传来甜香,他突然想起五年前女人在食堂偷塞给他的那个烤红薯,也是这么个飘着雨的傍晚。

现在老陈还是会在月底出现在站台。不过塑料袋里除了五百块钱,还多了盒止痛贴。他说那姑娘今年考上了县一中,前天晚上特意跑来告诉他,要把还钱的日子改成寒暑假。“这深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啊...”水果摊张姐现在总是欲言又止,低头把最红的苹果单独留出来。而末班车驶过时,站台边的梧桐叶正一片片落在老陈花白的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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