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做服务的小巷子,禹州小巷服务纪实
那天拐进这条巷子纯粹是个意外。我本来是要去新华路的,结果导航抽风,七拐八绕就把我带到了这儿。巷口窄得很,两个人并排走都得侧侧身,抬头看,两边老房子的阳台都快挨到一块儿了,晾着的衣服滴着水,在阳光里闪着,还挺有意思。
往里走,才发现这儿别有洞天。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地方,水泥地坑坑洼洼的,墙皮也掉得差不多了,可生活气息浓得化不开。杂货店老板坐在小马扎上摇蒲扇,修鞋匠手底下叮叮当当的,空气里混着饭菜香和淡淡的煤烟味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走得深了,看见个老师傅在修钟表。那摊子小得可怜,玻璃柜里挤满了各种老式座钟、怀表。我凑过去看,老师傅正对着眼夹个放大镜,手里拿着比绣花针还细的工具,在手表肚子里一点点拨弄。我问他这行干多少年了,他头也没抬:“四十多年咯,老啦,眼睛不比从前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他那双手稳得像焊在那里。这种禹州做服务的小巷子里藏着的手艺人,现在是越来越难找了。
再往前,是家裁缝铺。老板娘正踩着老式缝纫机,哒哒哒的声音听着特别踏实。有个大姐拿着条裤子来改腰身,老板娘扯着嗓门说:“放心,保准给你弄得妥妥帖帖!”那种干脆利落,让人莫名放心。在这追求快时尚的年代,还有人愿意为了一条裤子的腰身专门跑一趟,而也有人愿意接这活儿,想想还挺温暖的。
我忽然觉得,这条巷子像个被遗忘的角落,却又固执地活着。它不迎合谁,就按自己的节奏慢慢来。外卖小哥骑着电驴小心翼翼地从我身边挤过去,送完一单又赶紧去下一家;菜贩子和熟客为了几毛钱笑着争两句,最后总是多抓一把小葱塞进菜篮子里。这些琐碎的日常,拼成了最真实的市井画面。
巷子中段的墙上,密密麻麻地贴着小广告——通下水道、开锁、家电维修。字写得歪歪扭扭,电话号码都快褪色了,可对住这儿的人来说,这些就是他们的“便民热线”。谁家水管破了、门锁坏了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些纸条。这种禹州小巷服务纪实,大概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吧,没什么高大上,但离不了。
我在巷子尽头那家剃头铺坐了会儿。说是铺子,其实就是在屋檐下支了面镜子,摆了两把木头椅子。老师傅给人剃头刮脸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热毛巾敷上去的时候,客人舒服得直叹气。老师傅说,他十六岁就在这儿学手艺,现在儿子大学毕业留在了省城,让他去享福,他不愿意。“我走了,这些老街坊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剃头匠?”他说着,手里的推子也没停。
天色渐晚,我该走了。回头看看,巷子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,不是商业街那种晃眼的霓虹,就是从窗户里透出来的、暖暖的灯光。可能过不了几年,这样的巷子也会消失吧。但至少在眼下,它还在那里,用自己最朴实的方式,维系着一方百姓的日常。这些不起眼的小巷服务,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,兜住了渐渐远去的烟火气,也兜住了一份难得的人情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