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都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街转角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17:17:23 来源:原创内容

昌都巷子深处有家老式理发店,老板娘总爱在午后支起那把掉漆的藤椅。我常看见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男人蹲在门槛上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等巷口飘来藕粉色的裙角。

那姑娘来时总带着半斤卤猪头肉,油纸包渗出的香气会惊动理发店的狸花猫。男人把钞票塞进她手提袋的夹层,动作快得像是在变戏法。有回钞票被风吹到水洼里,姑娘弯腰去捡时,头发垂成黑色的瀑布。

巷子尾卖糍粑的阿婆说,那姑娘在城东纺织厂做工,男人是工地搬水泥的。两百块钱要扛四百袋水泥,袋袋五十斤。可每周末他都会出现在巷子里,带着同样皱巴巴的钞票。

藏在搪瓷缸里的春天

有次我瞧见他们分食搪瓷缸里的面条,姑娘突然从面底下翻出个荷包蛋。男人愣神的工夫,蛋黄已经戳到了他嘴边。这个两百块钱的爱情故事里,荷包蛋在筷尖推来让去,最后分成两半,糖心的蛋黄淌了满碗。

下雨天他们挤在理发店的雨棚下,姑娘把雨伞倾向堆水泥袋的那侧。男人攥着那两百块钱往她口袋里塞,她说你瞧檐水落在石板上像不像开花。后来雨停了,钞票还在他手心里攥着,被汗浸得软塌塌的。

小街转角的杂货铺老板娘有回多找了十块钱,姑娘折返时鞋跟都跑断了。那双缀着水钻的凉鞋才叁十块,她握着找零的硬币,一瘸一拐走在青石板路上。老板娘后来在柜台里多放了两张创可贴。

冬至那天男人在巷口等了叁个钟头,姑娘来时围巾上都是雪粒子。她从棉袄口袋掏出毛线织的手套,线头有些乱,大拇指织得特别长。男人戴着那双漏风的手套,推着掉了链子的自行车,陪她走到末班车停运。

开春时姑娘突然不见了,男人依旧每周来等。理发店老板娘看他蹲得腿麻,搬出个小马扎。两百块钱的爱情变成裤兜里愈迭愈厚的期待,直到槐花落满巷道的时节,藕粉色裙角才重新飘回来。

原来姑娘去照顾生病的母亲,医院在叁百里外。她不在的时候,男人还是每周准备两百块,都存在铁皮盒里。铁盒打开时,簇新的钞票排得整整齐齐,像等待检阅的士兵。

他们现在会在小街转角买叁块钱的烤红薯,热气呵在玻璃橱窗上。姑娘用手指在雾气里画房子,男人悄悄把铁盒塞进她背包。巷子里的风还是黏糊糊的,但吹到他们身边时,总会变得轻缓。

昨晚我路过昌都巷子,看见理发店亮着暖黄的灯。姑娘在给男人剪头发,碎发落在围布上像星星。那把褪色的藤椅吱呀作响,仿佛在哼唱什么老调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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