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阳泄火的小巷子,富阳消火的小巷胡同
来杭州之前，就听朋友提过富阳有条老巷子，本地人叫它“泄火的小巷子”。第一次听到这名字，心里直犯嘀咕——这得是多大的火气，才需要专门用一条巷子来泄啊？
真正站在巷口时，才发现和想象的完全不同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，两侧白墙黑瓦的老房子挤挤挨挨，墙角探出几枝不知名的野花。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来，把整条巷子染成暖黄色。有个大爷坐在门槛上摇蒲扇，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唱着越剧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往里走几步，看见个修鞋摊。老师傅戴着老花镜，正给一只皮鞋换底。我蹲在旁边看了会儿，他手上动作不紧不慢，每扎一针都恰到好处。“师傅，这巷子为啥叫泄火巷啊？”老师傅头也不抬：“心里有火的人进来走一圈，火气自然就消了呗。”他说，这条富阳泄火的小巷子存在上百年了，从前是贩夫走卒歇脚的地方，现在成了大家散心的地方。
正聊着，飘来一阵茶香。隔壁是个老茶馆，竹帘半卷，几位老人正在下象棋。我要了杯龙井，在旁边坐下。看他们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，转眼又哈哈大笑。穿堂风吹过，带着茶香和隐约的桂花味儿，忽然就明白了“泄火”的意思——不是真的扑灭什么，而是让日子慢下来。
消失的吆喝声
再往里走，巷子变窄了。一位大姐在门口摘菜，她告诉我，以前巷子里热闹得很，有磨刀匠的吆喝，有炸臭豆腐的香味，现在年轻人大多搬走了。“不过这样也好，清静。”她笑着说，“你看这富阳消火的小巷胡同，要是太热闹，还怎么消火呢？”
巷子尽头有口古井，井绳在石栏上磨出了深深的凹槽。我试着打上来半桶水，冰凉沁骨。想起小时候外婆家也有这样的井，夏天把西瓜放进去冰镇。那时候没有冰箱，可快乐一点不少。
往回走时已是黄昏，炊烟袅袅升起。修鞋师傅收摊了，茶馆亮起温暖的灯。我突然觉得，这条巷子就像个老朋友，它不说话，只是静静待在那里，等你把烦躁和焦虑都留在青石板上。或许每个城市都需要这样一条富阳泄火的小巷子，不需要什么特别的风景，只要给人一个慢下来的理由。
离开时又经过那个摇蒲扇的大爷，他朝我点点头，仿佛在说：下次心里有火，记得再来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