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兴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东兴男性偏爱的胡同
东兴男人喜欢的小巷子
巷口那棵老榕树垂着长须,傍晚六点刚过,几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就陆续出现在树荫下。老陈把电动车往墙边一靠,顺手从车篮里掏出半包花生米,还没坐稳就朝巷子深处喊:“老板,先来两瓶冰啤!”巷子窄得只能容两辆电动车交错,两旁的墙壁斑斑驳驳,晾衣绳上挂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,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饭菜香。
这条藏在东兴市建设路后头的小巷,本地人管它叫“老墙巷”。你说它有什么特别的?其实也就是些开了十几二十年的老铺子。修鞋的张师傅总在下午四点收摊,卖豆腐花的李婶五点半准时出现,巷尾那家没有招牌的粥铺,煤炉上的瓦罐从清早炖到深夜。可就是这么个地方,成了附近男人们下班后最常溜达的地界。
老陈在机械厂干了二十年,他说这巷子有种说不出的自在。不像新修的商业街,到处亮晃晃的,连喝杯奶茶都得规规矩矩坐在高脚凳上。在这儿,你可以趿着拖鞋晃悠,蹲在马路牙子上啃西瓜,还能把烟灰弹进生锈的铁皮罐头里。“咱们东兴男人就图个舒坦,”他抿了口啤酒,“那些装修得亮堂堂的馆子,说话都得压着嗓门,没劲。”
东兴男性偏爱的胡同
往巷子深处走十来米,有家五金店还保持着八十年代的木头柜台。老板阿强正在给客人配钥匙,嘴里叼着烟,眯着眼对锁孔。他在这条胡同住了叁代人,见证过巷子从青石板路变成水泥地,也看着对面网吧取代了当年的录像厅。“现在年轻人都爱往商场跑,”他手里的锉刀沙沙作响,“可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哥们,还是爱来这儿转悠。”
确实如此。傍晚的老墙巷就像个自发形成的男子俱乐部。修车铺前,几个男人围着一辆摩托指指点点;杂货店门口的象棋摊,总有人捧着搪瓷缸子观战;就连巷子中间那截断了靠背的石椅,也常有人坐在那儿发呆。刚退休的王老师说得实在:“在这胡同里待着,就像穿旧皮鞋,哪儿都合脚。”
这些东兴男人偏爱胡同,倒不全是怀旧。开大货车的刘师傅说得直白:“在这吃碗面才十二块,能加叁次浇头。去那些网红店?光装修费就得从面钱里抠出来。”他常去的那家面馆,老板记得每个熟客的口味——不要香菜、多加辣油、面条要生脆点。这种被记住的感觉,在越来越大的城市里变得稀罕。
巷子生活有自己的节奏。早晨七点,送奶工的叁轮车铃铛准时响起;中午放学时分,孩子们追逐打闹着穿过巷子;到了华灯初上,各家厨房飘出的烟火气渐渐融合。住叁楼的赵医生说,他最喜欢周日午后在巷口晒太阳,看着邻居们进进出出:“在这能看见生活本来的样子,不像在小区电梯里,连对门住的是谁都认不全。”
当然,老墙巷也在悄悄变化。去年巷尾新开了家精品咖啡,年轻老板把旧门框刷成了蒂芙尼蓝。起初老住户们还嘀咕,没想到半年过去,修表的林伯居然养成了每天一杯美式的习惯。而咖啡店老板也入乡随俗,开始在柜台下备着二锅头——总有老主顾揣着自己的小酒壶来讨个座。
夜幕降临,巷子渐渐安静下来。只有那家粥铺还亮着灯,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老陈和工友道别,推着电动车往家走。他说明天还要早点来,修鞋摊老张答应给他留两斤老家带来的山笋。这种不经意的约定,就像巷口那棵老榕树的气根,在日复一日的寻常里,悄悄扎进了泥土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