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定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罗定周边500元的感情

发布时间:2025-12-07 20:15:18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子口那家霓虹招牌的理发店,最近总在深夜亮着粉红色的灯。街坊邻居路过时都下意识加快脚步,只有老陈会站在对面报刊亭前,望着旋转灯箱出神。他儿子上个月往家里寄了五百块钱,附言说让父亲买件新夹克。

老陈攥着那叁张纸币在街上转悠整下午,最终拐进了理发店。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哗啦作响,穿紫色毛衣的姑娘正给盆栽掐枯叶。“剪头吗叔?”她转头问,睫毛膏有点晕染。老陈突然注意到她右手虎口有道疤,和自己女儿当年被开水烫的位置几乎重合。

五百块能买什么

在罗定这样的地方,五百块钱可以是工地小工十天的汗水,也可以是麻将桌上顷刻消失的筹码。但对老陈来说,这相当于他在化肥厂退休金的半个月,或者更具体些——足够请阿芳去县里新开的商场吃六次酸菜鱼,前提是她每次都点特价套餐。

阿芳就是那个总穿紫色毛衣的姑娘。她给老陈洗头时动作很轻,指甲从不刮到头皮。有回忽然说:“您耳廓后面这颗痣,和我爸一模一样。”温热的水流突然淌进老陈衣领,他想起女儿出嫁前也是这样,笨手笨脚给他染头发,弄得满脖子染发膏。

老陈开始隔叁差五往理发店跑,有时说后颈发茬扎得睡不着,有时抱怨白头发长得太快。其实他清楚,理一次发只要二十五,儿子寄的五百块能剪二十次。这数字像悬在屋檐下的风铃,每次推开店门就叮当作响。

旧毛衣起球了

冬至那天特别冷,老陈戴着新买的毛线帽进门。阿芳正对着镜子补口红,看见他就笑:“今天像颗胖栗子。”那天店里暖气足,她脱了紫色毛衣,只剩件起球的黑色打底衫。老陈注意到窗台上那盆绿萝枯了两片叶子,和她毛衣袖口脱线的位置同样泛黄。

“我闺女嫁到郑州去了。”老陈突然说。吹风机嗡嗡响着,阿芳的手指停在他发间:“郑州好啊,大城市。”镜子里的老陈看见她手腕有道红痕,像是被热水烫的。他想起女儿学做饭时总被油溅到,每次撒娇让他给吹手心。

付款时老陈多放了五十在桌上:“天冷,买支护手霜。”阿芳追到门口,硬是把钱塞回他兜里。报刊亭老板看见这一幕,第二天悄悄告诉老陈:“那姑娘白天在电子厂上班,晚上还来看店,供着弟弟读大学呢。”

夜风把理发店的霓虹灯吹得忽明忽暗。老陈终于明白,有些罗定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两个孤单的人,在寒冬里互相借点温度。就像他每周叁雷打不动去剪发,阿芳总留着最后一锅洗头水——那水比平时的更热些,蒸腾的白雾能模糊掉两个人眼角的皱纹。

儿子又寄钱来了,这次是六百。老陈去银行汇了五百块给郑州的外孙买学步车,剩下的皱巴巴纸币,还够剪四次头。他算过,四次是一个月,足够等到阿芳那盆绿萝发出新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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