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冲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男人钟情的腾冲小巷
巷口飘香的早晨
天刚蒙蒙亮,文星楼后面的青石板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老陈端着搪瓷缸慢悠悠晃进巷子,银杏树下那家没有招牌的稀豆粉摊刚支起火炉。老板娘舀一勺黄澄澄的糊糊浇在饵块上,他顺手从竹筐里抽了根油条,脆生生的断裂声惊醒了蹲在墙头的狸花猫。
这条藏在老城区东南角的小巷,本地人管它叫"拐角巷"。叁米宽的巷道两侧挤着二十来户人家,青瓦屋檐几乎要碰在一起。过了清晨七点,稀豆粉摊的木凳就被卖玉石的摊主借走,几块绒布往地上一铺,那些带着泥土的翡翠毛料便成了新的风景。
住在巷尾的李师傅是常客。他每周叁准点出现在巷子中段的棋牌室,却总要先在巷口的茶叶铺晃荡半小时。"别看这铺子门脸小,"他捏着紫砂壶给新来的茶客斟茶,"十年前切出冰种蓝水料的师傅,现在天天在这儿喝茶。"
午后时光
下午两点最是热闹。翡翠摊主们捧着保温杯聚在巷道通风处,有人突然从兜里掏出块乌黑的石头,七八个脑袋立刻围成圆圈。阳光从屋檐缝隙漏下来,正好照在石头切开的小窗上,那抹若有若无的绿意引得众人啧啧称奇。
"像这样的巷子在腾冲还有几条,"做黄龙玉生意的老杨眯着眼睛说,"但男人们就爱往这儿钻。"他说的倒是实话,巷子东头那家竹器店,老板总在里间留着火塘,过路的熟人都能进去烤烤茶。有时候火塘边坐着穿人字拖的客栈老板,隔壁却是个专做高端定制游的旅行社经理。
这种奇妙的混搭成了巷子的独特气息。新来的游客往往被巷口的翡翠店铺吸引,却不知道往深处走二十步,那家总关着半扇门的作坊里,老师傅打的银镯子能让省城的收藏家专门坐飞机来取。
偶尔能看到几个外地男人站在巷中发呆,他们大概是听说这条巷子的名声特意找来的。卖松花糕的大嫂会默契地指指身后:"找切石头的?往右拐第叁家,穿蓝褂子的师傅今天在。"
夜晚的温度
夜幕降临后的巷子别有韵味。晚上八点过后,翡翠摊主收走最后一块绒布,巷子突然安静下来。这时候,男人们叁叁两两从各个角落冒出来,默契地走向巷子最深处的铜瓢牛肉店。
滚烫的铜瓢架在炭火上,牛肉在酸笋汤里翻滚。围坐在矮桌旁的男人们卸下白天的身份,就着自酿的果酒聊孩子的高考分数,聊某块切垮的毛料,也聊年轻时追着马帮走过的山路。挂在墙上的煤油灯把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,恍惚间仿佛能看见几十年前马帮汉子在此歇脚的身影。
老板老赵在灶台边慢条斯理地切着薄荷,对熟客的口味了如指掌。"阿鹏要多加辣子,刘老师不要香菜..."他在这条巷子做了四十年生意,见证过无数男人在这里卸下疲惫。有年冬天,两个在生意上闹翻的男人偶然坐在了同一桌,叁杯酒下肚,竟然红着眼眶举起酒杯碰在了一起。
巷口的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摇晃,就像那些说不完的故事。或许男人钟情这里,不只是为那口吃食,也不单是为生意往来,更多的是贪恋这种不需要解释的默契。当你坐在被岁月磨得发亮的条凳上,看着砂锅冒起的热气融进夜色,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"此间有真意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