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林站街快餐约学生,附近学生快餐约见
那天下午路过玉林老巷口，电线杆上贴着的招租广告被风吹起一角，底下露出张皱巴巴的小纸片。上面印着「学生兼职，快餐配送」几个字，旁边还画了个箭头指向巷子深处。我捏着那张纸站在街角，心里直犯嘀咕：这年头连送外卖都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？
巷子尽头是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，塑料帘子后头飘出炒菜的油烟味。穿校服的男生正蹲在门口刷手机，见有人来慌忙站起身。他校服拉链只拉到一半，露出里头印着动漫人物的罢恤。「取餐？」他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抬，「预约号报一下。」
藏在居民楼里的送餐点
厨房里炒勺敲得哐当响，老板娘扯着嗓子催单。那孩子手忙脚乱地把餐盒塞进保温袋，校服袖口沾了块油渍。我忍不住问：「你们这儿都让学生送外卖？」他拽了拽袖子盖住污渍：「放学顺路挣点零花钱呗。」
后来混熟了才知道，这片区像他这样的不下二十个。附近技校的学生掐着放学时间来帮忙，两小时能挣出叁天饭钱。有次暴雨天看见他骑着破电驴冲进雨幕，保温箱用雨衣裹得严实，自己却淋得透湿。问他图什么，他抹了把脸笑：「攒钱买新手机啊，总不能老用我姐淘汰的。」
巷口修车铺的老张头有回跟我唠嗑，说这些孩子比专业骑手还拼。谁家老人腿脚不便，他们爬六楼都不带喘的；有顾客备注「考研党求快点」，他们能抄近道闯叁个红灯——当然这可不提倡啊。
不过上个月经过时，发现塑料帘子换成了玻璃门，墙上居然挂起了营业执照。穿校服的变成了戴头盔的正式骑手，只有收银台压着的旧课表还留着铅笔写的数学公式。老板娘边擦柜台边念叨：「现在不让用学生工啦，都回去写作业才好呢。」
昨天又在街角遇见那个校服男生，他正在奶茶店打工。手法生疏地封杯时，忽然抬头说：「其实送餐那会儿挺开心的，王奶奶总给我塞苹果。」电动门合上的瞬间，听见他轻轻补了句：「比做题有意思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