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雄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南雄男士常访的小巷
南雄这座小城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,就像老宅天井里飘着的墨灰,带着烟火气和樟木香。要说哪里最能嗅到这座城的筋骨,还得是那些藏在骑楼后头的小巷。
青石板被几代人的布鞋底磨得泛光,墙角探出半枝叁角梅。下午四点半光景,巷子就开始活络起来。穿工装的大李把摩托车停稳当,熟门熟路掀开某扇旧木门前的蓝布帘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里头是家剃头铺子。王师傅的推子嗡嗡响了叁十年,客人往铸铁椅上一靠,他就知道该留多短的鬓角。“阿生哥的板寸要修利落些,陈老师后颈得留两指宽。”热毛巾敷上来那刻,男人们才真正卸下白天的疲沓。这里不谈房价股价,只说谁家腌了酸笋,哪条江开了渔汛。
往深处走几步,修鞋匠老周正给皮鞋钉掌。他眯眼穿针时,巷口飘来黄烟丝的焦香——那是刘叔在卷土烟。几个老友围着竹凳坐下,也不多话,就看暮色慢慢沉进瓦檐。这种默契,是麻将馆里永远寻不着的自在。
再往前,巷子忽然宽了叁分,露出被岁月磨得温润的朱漆木门。这是间祖传的竹器铺,六十岁的林伯正在破竹。篾条在他手里变得服帖,渐渐编成鱼篓的形状。他说南雄男人骨子里都住着条江,年轻时谁没在浈江里扑腾过?现在江水静了,但摸到竹篾的韧劲,就像又触到了浪花的凉。
市井烟火最暖心
傍晚五点叁刻,巷尾突然响起油锅的滋啦声。阿婆的灯盏糍摊子支起来了,萝卜丝的香气撞上刚出锅的油角,勾得放学娃儿挪不动腿。下工的男人顺手带两个回家,配着米酒就是舒坦的一餐。
有个穿衬衫的常客告诉我,他每天绕路过来就为买份花生酥。其实超市里有包装更精致的,但他说:“在这听着铁锅铲刮着锅底的沙沙声,才觉得日子是滚烫的。”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牛皮纸,那股焦糖混合着坚果的香气瞬间在巷子里炸开,甜得扎实而坦荡。
路灯次第亮起时,巷口的象棋摊杀得正酣。观战的比下棋的还急,有人拍着膝盖喊“跳马”,又被旁人嘘声制止。他们身后,新开的奶茶店闪着霓虹,却始终抢不走这盘楚河汉界的热闹。
我忽然想起王师傅午休时说过的话:“现在满大街都是发廊,可他们不懂——男人来这不单为剪头发,是想找处地方喘口气。”他说巷子像老榕树的气根,看着细,却稳稳托着许多人安放不得的精神头。
夜色渐浓时,男人们叁叁两两散去。他们的背影融进霓虹里,可明天四点过半,蓝布帘又会再次被掀开。这些隐匿在城市褶皱里的小巷,始终用它们特有的方式,默默安顿着一座小城的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