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校园后巷茶饮小憩
永安女子学院后街的梧桐树荫下,总飘着若有若无的茶香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隔着围墙能听见教学楼隐约传来的铃声。这条不起眼的小巷,成了我们这群学生课后最常溜达的地方。
转角那家叫"巷隅"的茶馆,老板娘总系着靛蓝围裙,她记得每个熟客的喜好。推门时铃铛轻响,她头也不抬就会朝厨房方向喊:"桂花乌龙少糖,多加珍珠。"那是林悦的习惯。我们总爱抢靠窗那个斑驳的木桌,透过格栅窗能看见女生们抱着书叁叁两经过,梧桐叶飘悠悠落在她们肩头。
茶杯里的青春絮语
记得大叁那个闷热的下午,林悦突然把奶茶杯往桌上一放:"我不想考研了。"茶汤在玻璃杯里晃出涟漪,她眼睛亮得吓人。她说想开家独立书店,就卖那些没人要的旧版书。周琳正搅着芋圆的手停住了,空气像凝固的茶冻。我们都以为她会劝,结果她舀了勺冰沙说:"记得给我留个窗边位置。"
那些在永安女子学院后街喝茶的时光,茶杯里盛的何止是茶呢。有人对着笔记本电脑赶论文,有人为社团活动吵得面红耳赤,更多时候我们只是并肩坐着,看暮色把巷子染成暖黄色。老板娘偶尔会端来新试做的茶冻,说是让我们"试毒",其实知道我们这几个穷学生总舍不得点小吃。
去年秋天回去,发现巷子口的修鞋摊不见了,多了家网红奶茶店。但"巷隅"还开着,窗边那张木桌还在。老板娘认出了我,还是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靛蓝围裙。"老规矩?"她问。我愣了下才想起从前总点茉香奶绿。茶杯端上来时她说:"周琳上个月来过,抱着她女儿。"
现在路过校园后巷茶饮店,总看见年轻女孩们像我们当年那样挤在沙发里。她们讨论着毕设选题、实习机会,或者某个穿白衬衫的学长。茶饮单上多了很多花哨的名字,但喝到最后,还是最简单的茶香最留得住人。
梧桐叶又黄了一季,不知道今年冬天,会不会再有人推开门,带着一身寒气说:"要杯热的,和以前一样。"那些在茶香里说过的梦,有的飘散了,有的正在很远的地方悄悄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