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庆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两百元的感情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7:09:09 来源:原创内容

锈迹斑斑的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地驶过大庆郊外的芦苇荡,我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,数着远处抽油机一上一下的脑袋。邻座的大叔鼾声如雷,手里攥着的半包红梅烟都快被捏碎了。就在这时,手机屏幕亮了,小梅发来信息:“到了吗?我在出站口等你,穿蓝色毛衣。”

我和小梅是在一个同城论坛认识的。那阵子我刚被公司裁员,成天泡在网上瞎逛。偶然点进个冷清版块,看见她发的帖子:“想找个人说说话,两小时,报酬两百。”下面有人骂她神经病,也有人污言秽语。鬼使神差地,我私信了她:“要不咱俩去江边走走?钱不钱的无所谓。”

那个飘着柴油味的下午

第一次见面就在火车站旁边的馄饨摊。她真穿了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毛衣,袖口都起球了。我要了两碗馄饨,她低头用勺子搅着汤,突然说:“你知道吗,这二百块钱,本来是我买药的钱。”

原来她在附近镇上的纺织厂做工,最近查出甲状腺有问题。厂里姐妹劝她找个有钱人嫁了,她偏不,非要自己攒钱治病。“就是觉得活着没意思,”她扯着毛衣线头,“想找个人说说话,证明我还活着。”

那天我们沿着铁轨走了很久。生锈的铁轨在夕阳下泛着紫红色的光,空气里飘着大庆特有的柴油味。她突然蹲下去摸那些碎石,说像极了老家河滩上的鹅卵石。

从那以后,我每周都坐叁小时火车去找她。两百块钱早就不提了,有时她给我带厂里发的苹果,我请她吃街边烤红薯。我们成了大庆附近200块钱的爱情里最不像交易的交易。

铁皮屋里的生日歌

入冬后,她租的铁皮屋冷得像冰窖。我生日那天,她神秘兮兮地让我闭上眼睛。再睁开时,桌上摆着个小蛋糕,插着根孤零零的蜡烛。“别嫌弃,”她搓着冻红的手,“用最后二十块钱买的。”

蜡烛的光在四面漏风的墙上跳舞,她轻声唱生日歌,唱到一半突然停住:“要是……要是我病治不好怎么办?”

我掰了块蛋糕塞嘴里,奶油都冻硬了。“那就继续治呗,反正我时间多的是。”其实那时我刚找到新工作,但没告诉她。

她低头笑了,眼泪砸在蛋糕上,融出个小坑。那天我们分着吃了那个廉价的蛋糕,她把最大那块草莓让给了我。窗外抽油机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在给我们的破铁皮屋站岗。

现在想想,那大概就是周边两百元的感情故事最贵的瞬间——贵到用钱根本算不清楚。

春天快来的时候,她要去哈尔滨做手术了。临走前那个傍晚,我们又走到铁轨旁。芦苇已经枯黄,风一吹哗啦啦响。她突然说:“等病好了,我想去学裁缝,开个小铺子。”

火车鸣着笛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,带走一阵混着煤灰的风。我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,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说的“活着没意思”。现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映着天边最后那抹晚霞。

铁轨还是那条铁轨,只是往远方延伸的方向,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意义。远处炼油厂的灯火渐次亮起,像散落在人间的大颗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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