汕头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深处150元的情缘
巷子里的风带着咸湿的海味,老墙上的斑驳映着午后斜阳。阿伯摇着蒲扇坐在门槛上,看着两个年轻人从巷口吵到巷尾。
“就为了一百五十块钱,你至于吗?”女孩甩开男孩的手,眼睛红得像熟透的石榴。
男孩攥着皱巴巴的钞票,声音闷闷的:“这钱是要给你买那双看中好久的小白鞋的。”
一百五十块能做什么
在汕头的老市区,一百五十块能做的事可多了。能买叁十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粿条,能在小公园听十场潮剧,够两个人从西堤码头坐到礐石风景区来回五趟。但在小雅和阿杰这里,这一百五十块成了过不去的坎。
小雅在奶茶店打工,阿杰送外卖。两个人都刚满二十,从普宁来汕头闯荡,租住在龙眼市场旁的一条窄巷里。那间出租屋月租刚好四百五,两人平摊,每人二百二十五。这个月阿杰多跑了几单,偷偷攒下一百五,想给小雅个惊喜。
“你傻不傻?”小雅抹了把眼泪,“攒钱不容易,干嘛乱花?”
阿杰挠挠头:“上回你说同事都穿那种鞋……”
“别人是别人!”小雅打断他,声音却软了下来,“有这钱,不如买只鸡炖汤,你看你都瘦了。”
巷子深处的老厝飘出炊烟,谁家在炒芥蓝牛肉,香味勾得人走不动道。
巷子里的日与夜
这条巷子见证的爱情不止这一桩。尽头那家肠粉店,老板和老板娘每天凌晨叁点起来磨米浆,二十年了,老板依然会给老板娘留最嫩的那片猪肉。中间那户人家的儿子娶了隔壁巷的姑娘,聘礼才八千八,但婚礼那天,新郎骑着自行车接新娘,后面跟着整条巷子的街坊,锣鼓喧天,比奔驰车队还气派。
小雅常想,在这座以牛肉丸和工夫茶闻名的城市里,爱情的味道大概就是巷口那家老店飘出的粿条香,朴实,却让人念念不忘。
阿杰送外卖穿过无数条巷子,最熟悉的还是回家的这条。雨天积水会漫过第叁块青石板,夏天阿婆会在第二家门槛上晒菜脯,而这些细碎的日常,构成了他们汕头小巷子里150的爱情的全部。
有天深夜,小雅发高烧,阿杰背着她跑去医院。输液到天亮,回来的路上,小雅伏在阿杰背上轻声说:“要不,咱们回去吧?回普宁种柚子,比在这儿轻松。”
阿杰没说话,只是把她往上托了托。晨光中,巷子苏醒的声音渐次响起——拉闸门卷起,摩托车发动,送报铃叮当作响。
“再坚持坚持。”阿杰说,“等攒够钱,咱们也开家店,就卖你最爱吃的鲎粿。”
雨夜里的决定
台风来的那晚,雨水倒灌进巷子。小雅看着窗外瓢泼大雨,坐立不安——阿杰还在送外卖。手机响起时,她几乎是扑过去的。
“客户的餐撒了,”阿杰在电话里喘着气,“得赔一百五十块。”
小雅抓起伞就往外冲。在巷口看见阿杰时,他浑身湿透,却把外卖箱护在怀里。那个瞬间,小雅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小巷深处150元的情缘——不是金额多少,而是愿意为对方扛风雨的心意。
后来,他们真的在巷口盘下个小铺面。开业那天,街坊都来捧场,花篮摆了一整条巷子。最显眼的位置摆着阿伯送的对联:“小巷情缘一线牵,百味人生半日闲”。
如今经过那条巷子,还能看见小雅在店里忙碌,阿杰骑着电动车送外卖回来,总会带回一束路边的野花。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而他们的故事,也成了汕头小巷子里150的爱情中新的一页。
老厝屋檐下,又有一对年轻人在拌嘴,为了明天谁去买菜,为了这个月的水电费。但夕阳西下时,他们还是会并肩坐在门槛上,分食一碗五块钱的豆花,甜滋滋的,像极了爱情最初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