偃师100元小胡同,偃师百元小巷体验
那天下午闲着没事,我拐进了这条传说中的偃师100元小胡同。说是胡同,其实更像两栋老楼之间的夹缝,窄得两个人并排走都要侧身。青石板被磨得发亮,墙根的青苔绿得快要滴出水来。
巷口修鞋的老张头正敲着鞋掌,锤子起落间带着某种古老的节奏。我递了根烟过去,他掀起围裙擦了擦手:“现在年轻人很少往这儿钻咯。”阳光从屋檐的缺口漏下来,照见他花白胡子上的金粉。
百元巷里的老手艺
往深处走十来步,有个阿姨坐在竹椅上绣鞋垫。五彩丝线在她指间翻飞,转眼就开出朵牡丹。“五十块一双,”她头也不抬,“花样随便挑。”我蹲在旁边看了会儿,她忽然笑出声:“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,开始都嫌土,后来买得比谁都欢。”
再往里更热闹些。卖糖画的爷爷转着铜勺,金黄的糖浆在铁板上游走,眨眼变成腾空的龙。剃头师傅在自家门口摆着藤椅,往客人脸上盖热毛巾时,蒸汽混着皂角味飘过来。这些手艺要价都不过百,却装着好几代人的记忆。
我在捏面人的摊前停住脚步。红黄蓝白各色面团在老陈手里揉捏着,一会儿功夫,孙悟空的金箍棒就立起来了。“现在的小孩都玩手机啦,”他捏着悟空的眼睛,“但总有人记得来看两眼。”这话说得轻,却像巷子里的穿堂风,凉丝丝地擦过耳畔。
巷子中段有家旧书店,老板在门帘后头听豫剧。书架上堆着发黄的小人书,八十年代的《故事会》摞成城墙。我花二十块买了本《少林寺传说》,扉页上有小孩子用铅笔写的“王大明是大笨蛋”。这骂人的孩子,现在该有四十岁了吧。
日头西斜时,我在巷尾的烧饼摊前排队。擀面杖敲着案板啪啪响,刚出炉的烧饼烫得左手倒右手。咬开脆壳,椒盐的香气混着麦香撞个满怀。叁块钱一个,却比很多大饭店的点心都值得回味。
胡同里的灯陆续亮起来,是那种老式的黄灯泡。光晕染在青砖墙上,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。修鞋的老张开始收摊,绣花的阿姨在数今天的收入,捏面人的老陈还剩最后半个猪八戒。我捏着手里剩下的叁十五块钱,突然明白这偃师百元小巷体验,买的不是东西,是种活生生的、带着体温的烟火气。
转身要离开时,卖糖画的爷爷叫住我,递来只小小的糖兔子。“送孩子的,”他眨眨眼,“你以后有孩子了,带他来。”那只透明的兔子在暮色里发着光,像把整条巷子的甜都凝固在了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