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察布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窄巷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07 23:38:04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盏昏黄的路灯

乌兰察布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听起来像个荒唐的玩笑。老杨第一次听人说这事时,正蹲在巷口修他那辆破叁轮,嘴里叼的烟差点掉进水坑里。“两百块?买条烟都不够!”他嘟囔着,手里的扳手敲得车轮哐哐响。

可这事儿还真不是瞎传。巷子深处那间租二百块钱一个月的平房,住着个叫小云的姑娘。她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傍晚时分坐在门槛上择菜。巷子窄得两个胖子并排走都得侧身,她的菜篮子就搁在积水坑旁边,择好的豆角整整齐齐码在搪瓷盆里。

巷尾开小卖部的刘婶说,见过小云对象来。那小伙子骑辆吱呀响的自行车,车把上总挂着个布袋子。有时是几个苹果,有时是块豆腐。“最贵那次拎了只烤鸭。”刘婶嗑着瓜子,“两人就坐在门槛上分着吃,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。”

窄巷两百元情缘,说的就是他们这种日子。房租二百,生活费紧着点花,剩下的刚够看场露天电影。有回暴雨淹了半条巷子,他俩卷着裤腿往外舀水,舀着舀着突然笑起来,也不知道在笑什么。

老杨有次去收废品,正好撞见他们在巷子里吵架。也不是真吵,就是姑娘红着眼睛说:“要不我回老家吧。”小伙子攥着她的手腕,指甲都发白了,话却软得很:“你走了,这条巷子对我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
后来老杨才明白,姑娘家里给说了亲事,在老家县城有房有店的那种。她犹豫了叁天,第四天小伙子不知从哪凑够钱,买了条银链子。不是纯银的,坠子是个小月亮,在夜市地摊上大概叁十块钱。

可她就为这个留下来了。链子到现在还戴在脖子上,藏在衣领里,偶尔弯腰时才会露出来。有回链子断了,她急得沿着巷子找了一下午,最后在排水沟缝里找到了那个小月亮。

现在年轻人总说,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散沙。但这条巷子见证的窄巷两百元情缘,偏偏就是在散沙里开出花来。他们最值钱的家当是那台二手小冰箱,夏天冻冰块,冬天存大白菜。有次停电,冰块化了,水流得满屋都是。两人没急着收拾,反而就着烛光跳了支舞。

巷子口的芙蓉树今年开得特别旺,粉嘟嘟的花瓣落了一地。有时清早能看到他们并排蹲在树下,挑完整的花瓣夹进书里。那本书是旧书摊上五块钱买的《诗经》,扉页上写着:“宜言饮酒,与子偕老。”

昨儿个傍晚,我又看见小云坐在门槛上。不过这次不是在择菜,而是在糊红喜字。巷子里的邻居们你送对枕套,我送条被面,凑不出什么值钱物件,但足够把那间小屋装点得热热闹闹。

老杨这回没说什么,默默把修车摊子往巷子深处挪了挪,正好能挡住往屋里灌的穿堂风。他低头拧螺丝时,突然想起叁十年前自己结婚那会儿,也是租的房子,比这还小,放张床就转不开身。

暮色渐浓,谁家飘出炝锅的香味。那盏昏黄的路灯啪地亮了,把窄巷照得朦朦胧胧。明天就是好日子,据说接亲的自行车队要从巷子头排到巷子尾。其实哪有什么车队,不过是巷子里这些老邻居,都把自家的自行车擦得锃亮。

乌兰察布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明天就要变成崭新的故事。而那条窄巷还会在那里,等着下一个两百块钱的缘分,在某个普通的黄昏悄然生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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