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靖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曲靖男士常去的巷弄
巷口老陈的烟摊支了二十年,红蓝相间的雨棚边角已经泛白。每天下午五点半开始,穿工装的中年人、拎着鸟笼的退休老师傅会陆续出现在巷子深处。他们熟门熟路地拐进青石板转角,脚步声惊起墙头打盹的野猫。
老张把摩托车锁在电线杆旁,保险杠上还沾着工地上的泥点。他撩开写着“老马家羊肉馆”的布帘时,灶台上的蒸汽正巧漫过玻璃窗。“还是老叁样?”系围裙的老板娘头也不抬,刀背拍碎大蒜的声音脆生生的。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店,墙上挂着二十年前的挂历,塑料桌椅被磨得发亮,但羊肉汤的香味从来没变过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间
再往巷子深处走,能听见楚河汉界的厮杀声。老周举着棋子迟迟不落,围观的人比下棋的还着急。“将!”突然的喝彩惊得树梢麻雀扑棱棱飞走。石桌上除了棋盘,还摆着搪瓷缸和花生米,有人顺手把自行车靠墙角,凑过来就能杀两局。这些曲靖男人常去的巷弄里,藏着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风景,倒是这些带着包浆的生活细节,让人推开巷口就像回了家。
修鞋匠老吴在槐树下摆了叁十年摊子,他记得住每个老主顾的鞋码。“李老师球鞋要补前掌,王师傅皮鞋得换后跟。”锥子扎进橡胶的闷响里,偶尔夹杂着几句家长里短。谁家儿子考上大学了,哪条街要拆迁了,消息顺着晾衣杆搭成的空中走廊,从巷头传到巷尾。女人们在水井边洗菜,男人们蹲在门槛上抽烟,某个窗口突然飘出炒辣椒的呛味,整条巷子都跟着打了个喷嚏。
新建的购物中心就在叁条街外,玻璃幕墙亮得晃眼。但老杨们还是愿意钻进这条曲靖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在裁缝铺改裤脚,在剃头店刮胡子,临走时不忘在杂货铺带包烟。巷口修表摊的放大镜后面,老师傅正在给孙子的儿童表换电池,表盖上印着奥特曼图案。“现在年轻人都不爱戴表喽。”他嘟囔着,手里的镊子却稳当得像外科医生。
暮色渐浓时,羊肉馆的灯光暖融融地漫出来。几个中年人围坐一桌,没人看手机,啤酒瓶磕碰的声音里飘着散漫的闲话。他们说起年轻时在麒麟花园追姑娘,说起滇池边钓过的鱼,说起某个消失多年的老街坊。巷子外的文昌街车流如织,霓虹灯不断变换着颜色,而这条巷子依然保持着某种古老的节奏,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。
路灯突然亮了,惊起墙头几只麻雀。老张起身结账,账本还是那个泛黄的练习簿。他掀开门帘走进夜色,身后传来老板娘收拾碗筷的叮当声。巷子深处,象棋摊还亮着手电筒的光,楚河汉界的战事正到紧要关头。明早六点,送鲜奶的叁轮车会准时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,而第一缕炊烟将从某个院落缓缓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