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交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古交男人常走的小巷
古交这座城市啊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有些巷子地图上找不着,出租车司机也未必说得明白,可住在附近的老少爷们儿心里门儿清。
我家楼下就有一条这样的小巷,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走。巷口永远飘着老陈家的刀削面香味,傍晚时分总能看到几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坐在矮凳上,捧着海碗吃得额头冒汗。老陈一边削面一边和熟客唠嗑:“今天矿上咋样?”“还行,就是皮带机又检修了。” 这样的对话日复一日,像巷子里磨得发亮的青石板,带着岁月的包浆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生
往深处走,巷子拐角有个十来平米的小卖部,老板娘记得每个常客的习惯——老张要最便宜的白沙烟,小李喜欢冰镇的太钢汽水。柜台玻璃下面压着发黄的照片,是前年巷子里几个老邻居孩子结婚时拍的。有时候下雨,男人们就挤在屋檐下躲雨,聊孩子期末考试,聊房价涨跌,聊谁家老人住院了。这些零零碎碎的家常话,比酒还醉人。
你说这些古交男人为啥偏爱这样的小巷子?其实啊,大马路太宽,走得人心慌;商场太亮,照得人无所适从。反倒是这窄窄的巷道,让踩着矿靴的脚能踏实落地。巷子尽头老李的修车铺开了二十年,他常说:“在这儿干活舒坦,街坊从这儿过都会停下来扯两句。” 他的三轮车后座上永远放着象棋,午后就有人自动围拢过来对弈两局。
有个在煤矿上夜班的王哥跟我说过掏心窝子的话:“从井底下上来,就想到这儿转转。看见巷子里亮着的灯,闻见谁家炒菜的味儿,心里才觉得踏踏实实回到了人间。” 他说这话时,手里的烟灰正好掉在沾着煤灰的工装裤上。
去年旧城改造,这条巷子差点被划进拆迁范围。消息传开那几天,巷子口理发店的镜子前,男人们议论的都是这事。“真要拆了,以后下班去哪儿呆着?”“新小区哪有这味儿?” 后来不知谁牵头,几家老住户联合去找了街道办,到底把巷子保了下来。那阵子巷子里晚上格外热闹,男人们聚在老陈面馆门口,就着花生米喝啤酒,像打赢了一场重要的战役。
如今巷子还是老样子,只是墙根多了几个花盆,不知谁种的月季开得正艳。傍晚时分,依然能看到叁五成群的男人,有的刚从工地回来,安全帽还没摘;有的穿着衬衫,大概是下班的小职员。他们在这条熟悉的巷子里慢慢走着,偶尔停下来点支烟,或者和熟人打个招呼。脚步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,混着各家厨房传来的声响,织成了这座小城最真实的背景音。
这些古交男人常走的小巷,说穿了就是生活的另一张面孔。它不华丽,不宽敞,却装得下疲惫的身躯,盛得住琐碎的悲欢。当整座城市越来越新,这样的巷子反倒成了最珍贵的存在,像老棉布衬衫的领口,磨得发白,却贴着最真实的生活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