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吉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街巷200元一次
夜幕下的昌吉火车站总是热闹非凡，出站口挤满了等活的出租车司机和接站的人。我沿着车站广场往西走，拐进了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。巷口蹲着几个抽烟的人，看见我过来，其中一人站起身拍了拍裤子："住店不？便宜。"我摇摇头继续往里走，墙根阴影里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："大哥，玩玩吗？二百。"
这条巷子不过百米长，却挤着十来个这样的女人。她们大多裹着廉价的羽绒服，在零下的冬夜里不停跺着脚。有个姑娘看起来不到二十，睫毛上结了霜，却努力对每个路过的男人挤出笑容。我问她怎么不去暖和的地方等，她撇撇嘴："这里生意好，车站出来的人多。"
转角的另一条街
穿过这条巷子往南，情况也差不多。相邻的街巷里，同样站着些揽客的女人。有个四十来岁的大姐主动搭话，说她在这片做了叁年。"以前在厂里打工，一个月挣四千，现在两天就能挣出来。"她说话时不停地搓着手，手背上都是冻裂的口子。
我问她为什么都定价二百。她笑了："这你就不懂了吧？便宜了显得掉价，贵了没人来。二百正好，要不怎么说昌吉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呢？"她指了指对面，"那边也一样，邻近街巷200元一次，都是这个价。"
正说着，有个男人过来问价。大姐立刻换上职业性的笑容，和对方低声交谈几句，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后面的居民楼。楼道口的声控灯坏了，他们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渐渐远去。
我在巷子口的便利店买了包烟，和老板闲聊。他说这些女人大多租住在附近的老小区，一个月租金五百。"她们也不容易，白天睡觉，晚上出来，冬天最遭罪。"便利店门口贴着出租屋广告，单间每月四百五，估计就是给她们准备的。
凌晨两点，巷子里的人渐渐少了。有个女人靠在墙边数钱，都是皱巴巴的纸币。她数得很仔细，数完把钱塞进袜子深处。这时来了个醉醺醺的男人，谈价钱时声音很大，女人赶紧把他拉到阴影里。这条巷子的规矩是尽量不惹人注意。
我又转到邻近的街巷，情况确实差不多。有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在教新来的姑娘："别站太靠前，留点距离。价钱咬死了，二百就是二百。"姑娘怯生生地点头，双手揣在兜里，冻得直发抖。
天快亮时，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。最后一个女人也离开了，她踩着积雪慢慢往家走，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。便利店老板开始收摊，他把门口的灯箱搬进店里，巷子彻底陷入黑暗。
第二天晚上我再来时，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。只是多了个新来的，站在巷子最里面，不停地整理衣领。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两眼，但她始终没敢主动开口。直到老练的大姐走过去教她："你得站到亮处，让人看见你。"
夜深了，雪又下了起来。女人们撑起伞，继续在巷子里等待。偶尔有火车进站的汽笛声传来，她们就会不约而同地望向车站方向——那意味着又一批潜在的客人要来了。伞面上的积雪越来越厚，像给每个人都戴了顶白帽子。
凌晨四点，最后几个女人也收工了。她们互相道别，说着明天见，然后各自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。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，但很快就被新雪覆盖，仿佛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